許安歌還是被抓走了,對方也沒難為顧墨,他帶來的那些手下都相互攙扶的站了起來。
皮衣男麵色不善的看著許安歌,因為昨天許安歌的逃跑,他可是挨了一頓臭罵。
“你可以啊,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兩次。這次怎麼不跑了,你繼續逃啊。”他用手指碰了碰許安歌的臉蛋,顧墨剛想上前和他廝打,皮衣男就被領頭男狠狠踹了一腳。
“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見自己的老大發怒,皮衣男迅速收回了手指,低下了頭。
“我們老板可是要下來和楚小姐談事情了,你們繼續留在這裏恐怕不太方便啊”
許安歌的身邊走上四個彪形大漢,把她看守在正中,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顧墨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鮮血。
“你口中的老板不就是楚淩雲那個孫子,他要說什麼,就直接讓他出來。”
領頭男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他身後的樓梯上出現幾個人影,為首的正是楚淩雲。
楚淩雲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他拍了拍肩膀,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許安歌,又看了看身上都掛了彩的顧墨一行人。
“看來顧留白對你還真是上心,來簽個合同都願意派出這麼多人來保護你。”楚淩雲沒見過顧墨,以為這些人都是顧留白的手下。
“楚總,你費盡心思抓我,這是什麼意思。”許安歌和楚淩雲說這話,手下偷偷做了一個讓包子和顧墨趕快離開的手勢。
她做的這一切都落在了領頭男的眼裏,但並沒有拆穿她。
顧墨和包子都沒有動,他們都極為緊張的看著許安歌。
“為什麼要抓你?許小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楚淩雲用兩根手指緊緊的捏住許安歌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
許安歌心裏明白楚淩雲找自己麻煩,一定和金河灣的那個項目有關。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安歌隻能寄希望於將楚淩雲說服,讓他放了自己。
“楚總,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抓我。咱們兩個不是剛剛合作過,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做的。”許安歌每說一個字都極為困難,但她不願意放過每個機會。
楚淩雲氣急了,他用手掌掐緊許安歌的脖子,把她逼到牆邊。
“我楚某人大風大浪見多了,沒想到在你這個陰溝翻了船。你做的這些叫什麼合作,釜底抽薪才是真的吧。你和顧留白串通一氣,給我設下圈套。你知不知道這次我的損失有多大,我損失不僅僅是金錢,更是我未來的人生道路。”
楚淩雲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許安歌沒了說話的力氣,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顧墨見到這一幕早就睚眥盡裂,他剛想上前就被領頭男攔了下來。
“我一切都聽從了你的指揮,你還想讓我怎樣。”許安歌氣若遊絲,視線也變得模糊不堪。
在她陷入昏迷的最後一刻,楚淩雲終於鬆開了手掌。許安歌蹲在地上,不停的幹嘔。
“一切都按我說的做?那最後原料廠商的突然漲價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和華鵬沒有關係,我可不是三歲的小孩,這麼容易就被你的幾句話欺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前一段時間華鵬可是進行了大量儲備。”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許安歌仍舊在大口喘著粗氣。
楚淩雲拽著她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不知道,顧留白肯定知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極為重要。要是你解釋不清楚,那就換他跟我解釋吧。”楚淩雲向手下人示意,立刻有人將許安歌的手腳綁住。
“麻煩你們轉告顧留白,我可以退出金河灣這個項目,但他要包賠我的損失。我給他三天的時間,把三個億轉到我公司的賬上,如果晚了,你們就要見不到她了。”
楚淩雲揮了揮手,示意領頭男人收隊離開。正在這個時候,有很多身穿警服的人從牆上跳了下來,他們手中都拿著手槍,將廠房中所有的人包圍。
“放下手中的武器,手抱頭蹲在地上。”站在最前方的警員大喊,領頭男人沒有動,他看向站在後麵的楚淩雲。
楚淩雲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之前托關係打過招呼,對方保證無論鬧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前來幹擾。
楚淩雲露出一個笑臉,他摟住許安歌的肩膀,裝出一副兩人間很熟絡的樣子。
“警察同誌,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隻是在這裏談一些事情,又沒有做什麼違紀違法的事情,這怎麼還驚動到你們了。我們馬上就談完,你們請回吧。”
楚淩雲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刀刃比在許安歌的後背,警告她不要亂動。
領頭男人緊盯著顧墨一行人,準備伺機而動。顧墨帶來的這些幫手身上多少有些案底,也不想和警察打交道,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站在最前麵的警員冷笑了一聲,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好一個談事情,談什麼事情要用這些棍棒啊。”
許安歌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她不敢說話,隻能用眼神向警察示意。
聽到警察這麼說,楚淩雲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是新來的吧,認識金河市公安局黃局長麼。我勸你們好好向上彙報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出這次勤。”
包圍圈慢慢縮小,廠房中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黃局長我不認識,可我認識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