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給沈臨打了個電話。
“你之前跟我說的奸細，是宋戀對嗎？”
沈臨說，“電話裏說不安全，有空的話出來喝杯咖啡？”
唐衣遲疑了一瞬，答應了。
沈臨是個什麼樣的人唐衣沒時間再去猜測，現在當務之急，是快狠準的在沈家麵前揭露宋戀的真麵目。
唐衣走後不久，秘書就找來了辦公室，告訴她宋戀來了。
辦公室裏沒有人。
秘書正要走，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秘書趕緊接起，來電是沈野，“通知副總，讓她三分鍾後來我辦公室。”
秘書結巴道，“啊，副總她……”
“不在？”
這時宋戀打開門，柔聲道，“阿野。”
沈野看她一眼，掛了電話。
宋戀款款走到他身後，“今天來得有點晚，累嗎？”
說著就要伸手給他按摩，被沈野拒絕了，“今天不累，不用麻煩你了。”
宋戀輕輕一笑，替沈野整理了一下衣領，“工作雖然重要，但你也要注意身體。”
沈野沉默不語。
“哦對了。”宋戀似乎想起什麼，“剛進來的時候我聽見你說找唐衣是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她了。”
……
唐衣在門口就看到了沈臨，她上前坐下，如坐針氈。
沈臨掃了眼唐衣麵前的咖啡杯，“不喜歡喝這個的話可以換其他的。”
唐衣搖頭拒絕了，很不習慣沈臨的這種溫柔。
像是一個靜心編製的陷阱。
沈臨問，“你突然打電話問我那個問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唐衣抿了口咖啡，沒有說出監控的事，隻是問，“你隻需要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宋戀在搞鬼？”
沈臨意外的笑了起來，“告訴你了，我能有什麼好處？”
唐衣咂舌。
她瞬間明白了自己跟沈臨的身份，他們之間就像一場交易，唐衣要想從沈臨嘴裏知道什麼，但是必須要拿他想要的去換。
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沈臨想要的，唐衣給不起。
她來找沈臨隻是想要更確鑿的證據，如果得不到，有監控備份也足夠了。
唐衣說了句打擾了，起身要走。
沈臨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也跟著起身，“唐衣，我不是那個意思……”
結果唐衣還沒站穩，就一陣天旋地轉，沒一會又恢複如常。
沈臨拉著她的手，“我剛才說錯話了，別放在心上。”
唐衣抽回手，疏離道，“你沒說錯話，但我們確實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沈臨沒有強迫。
唐衣轉身正要走，剛才的眩暈感再度湧上來，讓她眼前一黑，渾身發軟往旁邊倒去。
失去意識之前，唐衣聽見沈臨焦急的喊她的名字。
再度醒來時，唐衣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不顧還昏沉的腦袋，慌張的從床上爬起。
身上衣服還在，一絲褶皺都沒有，身體也沒有被侵犯的感覺，才緩緩的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