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贏焦急的敲門,“奚露?你怎麼了奚露?”
奚露仰長脖子,鏡子裏印出她的臉。
他們換了個位置,戚容寬闊的肩膀抵在她背後,他小麥色的手臂橫在奚露的胸前,緊緊的箍著她。
戚容說到做到,無論奚露疼成什麼樣,他依然不管不顧的往裏撞。
奚露頭昏腦漲,感覺到下麵潤了些。
戚容喘著粗氣,發出悶悶的嘲笑聲,挺腰狠狠撞進。去。
奚露把頭低到最低,眼淚差點淌出眼睛,又被她硬生生的給憋回去。
霍贏還在外不斷地敲門,砸得砰砰響。
戚容被奚露的抗拒弄得怒火攻心,他直接伸手把門打開。
霍贏猛的推開門。
奚露被戚容壓在身下,狼狽不堪的樣子落入霍贏眼裏。
霍贏渾身一僵,臉色變得鐵青。
戚容撞了一下,奚露雙臂劇烈顫抖,險些撐不穩。
霍贏難堪極了。
“還不滾?”戚容沉聲開口。
霍贏局促的呼吸著,扭頭離開。
戚容低嘲,“這就是你找的男人,真窩囊。”
他說完把自己抽出來,卻無意看到奚露慘白的臉色。
戚容這才回過神,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控。
發怒不是好事,他在沈野身邊待了那麼多年,控製脾氣是他最擅長的。
但沒想到會在奚露身上失控成這樣。
奚露已經沒有了力氣,她半邊身子趴在池子上,像是一團任人蹂躪的軟泥。
戚容用紙巾給她擦拭幹淨,卻弄了一手的血。
戚容的心口莫名扯了一下。
他把奚露反轉過來,脫下外套裹住她雪白的身子。
他忽然大發慈悲不做了。
奚露朦朧的看著他。
戚容的頭發有些淩亂,更像是要嗜血的惡魔,隨時會一口把人吞掉。
戚容伸手要抱她。
奚露卻亮出別在腰間的刀,毫不猶豫,又快又狠的插進了他的手臂裏。
她本來是要插進戚容心髒的,但是奚露疼得手發抖,插歪了。
戚容在奚露的眼裏看到了陰狠。
他們一起出任務時,奚露麵對敵人就是這個樣子。
戚容握住她的手,將刀拔出來。
他薄唇緊抿,把刀收到奚露的腰間,血順著衣服流下來,看起來很嚇人。
刀不長,沒有傷到要害,戚容簡單包紮了一下,血就止住了。
奚露脫掉他的外套,用破爛的裙子隨便裹了一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戚容一把拽住她的手,“把衣服穿上。”
奚露這樣穿出去,不知道會被多少男人占便宜。
奚露用力把手一抽,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贏還在外等候,他一直頹敗的低著頭,看見奚露出來,馬上就迎了上去。
奚露避開了霍贏,從他腰間奪過鑰匙,直接開走了他的車。
霍贏很擔心她,可奚露一刻都沒有停留,噴了霍贏一臉的尾氣。
戚容隨即從裏麵出來。
霍贏握緊拳頭,發瘋似的衝上去要打他。
戚容直接卸掉了他的胳膊。
霍贏吃痛尖叫,商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常年握槍的男人。
戚容沒有耽誤太多時間,將霍贏隨便一丟,駕車離開。
奚露去了醫院,讓醫生給自己消毒。
醫生道,“已經給您確定了,您的身體很健康,不需要清洗太深。”
戚容沒有病,醫生一直勸奚露不要擔心。
奚露很決絕,“要,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清理一遍,裏裏外外都洗幹淨!”
醫生隻好照做。
戚容在外聽得很清楚。
他的目光微煞,路過的護士被他散發的冷氣嚇到了,紛紛避開。
戚容沒有打算讓奚露知道自己在醫院,隨即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在路上接到了沈野的電話。
“你惹事了?”
戚容神色一滯,聽見沈野在那邊接著道,“你為什麼動手打霍贏?”
戚容這才想起霍贏的身份。
他的父親跟沈野有生意來往,也是沈野比較敬重的長輩。
戚容聲音沙啞,“一點私事,我可以解決的先生。”
“是因為奚露麼?”
沈野時刻都能知曉他們之間的一些小摩擦,奚露跟誰在一起了,戚容做什麼了,沈野都能很快知道。
戚容的沉默告訴了沈野答案。
沈野語氣疲憊,“你怎麼處理我不插手,別幹擾到太太。”
“知道了先生。”
沈野掛了電話。
之後幾天,戚容一心紮進公事裏。
霍贏手腕骨折,要在醫院裏躺好幾天。
奚露去看了他。
霍贏很頹敗,晚上也睡不好,臉灰白灰白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看見奚露,他眼裏才有一點亮光,苦澀道,“我還以為以後都看不見你了。”
“怎麼這麼說?”奚露坐在旁邊給他削水果。
霍贏想起戚容就覺得惱火,他問奚露,“你跟那個戚容,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經常強迫你?”
“炮友關係。”奚露緩緩道,“就是打過兩次炮而已,誰知道他是個神經病。”
霍贏聽她這麼坦白的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奚露把削好的水果遞給他。
霍贏吃得味同嚼蠟。
他覺得自己跟戚容有很大的差別,不管是外表還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