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揚去商場買了禮物才驅車到褚父的住處。
褚父住在地質局分的房子,房子有些年代了。裏麵都是他的同事。
褚唯一在樓下接他,“怎麼買東西了?”
宋輕揚瞥了她一眼,“這是禮數,不知道伯父喜歡什麼。就買了一些營養品,還以煙酒。”
褚唯一吐了吐舌頭,“破費啦!”
宋輕揚哼了一聲,不滿的她的話。“應該的。”
爬了六層樓,褚唯一喘氣。宋輕揚卻氣定神閑。“到了。”
大門她剛剛沒有關嚴,留了個縫。
“等一下。”宋輕揚喊道,他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問著褚唯一,“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褚唯一眉眼眨了眨,他穿著休閑褲的西裝,上身白色短袖襯衫,自然是帥氣極了。“你在緊張嗎?”
宋輕揚呼了一口氣,“有一點。”
褚唯一拍拍他的肩,“沒什麼的啊。我看你上回在那麼多企業家麵前發言也挺鎮靜自若的。”
“那不一樣,這是見未來老丈人,我有求於人。”宋輕揚斂起神色。
褚唯一還想說什麼,這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褚琛站在門口看著兩人,女兒的手擱在男孩的肩頭,眼裏露著打趣之意。
男孩儀表堂堂,隻是麵色微緊。
“來了啊?怎麼站在門口?唯一也是的怎麼不帶小宋進來。”
“伯父,打擾您休息了。”宋輕揚落落開口。
“沒事,我也不累。快進來坐吧。”褚琛和藹地說道。
他這裏得房子很簡單,一室一廳,客廳放了一個大書櫥,占了很大地方。
“來,嚐嚐這茶。”
古色古香的茶具,做工雅致。
宋輕揚抿了一口,茶味清香,喝在嘴裏苦中帶甜,一股淡淡的茶香。“西湖龍井。”
褚父眉眼一挑,“是啊,上半年我正好在那邊,老朋友給了我一罐。難得你一喝就喝出來,現在年輕人喝茶的越來越少了,都喜歡喝什麼咖啡。”
宋輕揚摩挲著杯沿,“我也不是很懂,每次去我爺爺那裏都會喝一點。”
“唯一就不行了,高中開始就開始喝咖啡,不管我怎麼說,她都戒不了,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神經一興奮,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褚唯一端著水果走過來,“爸,你有沒有喝過你怎麼知道會失眠?”
褚父搖頭,“誰說我沒有喝過,又苦又澀,也不知道你怎麼喝下去的。”
宋輕揚輕笑,“伯父,我會看著唯一,以後讓她戒了。”
褚琛眼前一亮,不由得點點頭。
那天的晚餐吃得很愉快,褚琛見多識廣,宋輕揚彬彬有禮,兩人相談甚歡。不得不說,褚琛是良師。
褚琛也算放寬了心,他相信女兒的眼光。今天唯一能帶他來見他就是認定了。
宋輕揚不錯,關鍵對女兒的那份心意,不會假。又是校友,年紀相仿,確實不錯。再說,宋輕揚又是德國留學回來,他對德國人印象很好,嚴謹認真。
總之,褚琛這次回來心情異常的好。
褚琛和前妻離婚後,這麼多年幾乎漂泊在外,對於唯一的女兒也是有心無力。他知道虧欠女兒,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夜深人靜,父母倆坐在露台上,實木小圓桌上擺著兩杯花茶。
“媽媽現在過得很好,寧寧很可愛,特別聰明。”褚唯一細細地說道。
褚琛許久沒有回音。
夜越來越深了,沉寂的沒有一絲聲響。
“唯一,你現在還怨我們嗎?”半晌,褚琛開口詢問道。
褚唯一抬頭,目光怔怔地看著他。她咽了咽喉嚨,“怨過!”
褚琛歎了一口氣。
“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們那麼幸福的一個家最後還是散了。沒有愛嗎?我看得出來,你們是愛對方的,至少在那個時候。”褚唯一的聲音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