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接近新的一天。
這一個晚上心情變化太大了。褚唯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宋輕揚解釋,何況他看著真的很累。
兩人回去之後簡單熟悉一下趕緊補覺,第二天早上,宋輕揚體溫恢複正常,不過感冒還沒有好。
新的一天依舊既往,兩人到了公司各歸各位。
褚唯一也沒有心思再擔心她昨天遲到的事了,一個上午都沒有怎麼說話,同事也察覺到了。
吃飯的時候,花花問她怎麼了。
褚唯一戳著排骨,“我好像錯過了一件事,也不算是錯。從我的角度我沒有錯——哎,反正挺複雜的。”
花花被她繞暈了,“這麼嚴重?”
褚唯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宋輕揚也來到餐廳用餐,褚唯一和他目光短暫的相接,他卻坐到別處去了。
褚唯一喃喃低語,“好像有些嚴重。”
花花也看向宋輕揚,她壓著聲音,“你知道嗎?上回的項目,其實宋總監也出了方案,不過最後他放棄了。”
“為什麼?”褚唯一不解。
花花聳聳肩,“誰知道。早上聽說宋總監感冒了。”
公司真的一點秘密都沒有。
褚唯一托著下巴,“昨天降溫很容易生病。”她的喉嚨也有些疼。
“我去茶水間看到有人給宋總監送愛心藥了。”花花搖搖頭,“哎,滿滿的愛心。”
“那他接受了嗎?”褚唯一緊張地問道。
“那個場麵我立馬轉身走了。哎,可惜。不過聽說宋總監好像有女朋友了,在國外,學曆高,顏值高。”
褚唯一驚住了,“誰說的?”
花花翻了一個白眼,“你來的晚不知道正常。回頭我和你普及一下。”
褚唯一咬著牙,“可能是誤傳吧,宋總的女朋友好像挺普通的,沒有出過國。”
“唯一你知道的太少啦,走吧,我們趕緊回去,忙好工作,下周就要去拓展訓練了。”
褚唯一鬱悶了。
午後,陽光打進辦公間,落下斑斑點點的光點,歲月安寧美好。
褚唯一正在網上翻閱著上次活動的照片,周美玲的美早已融入在文化的底蘊中,這個項目她是最適合的代言人。
宋輕揚最後選擇放棄,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吧。
褚唯一翻著網頁,突然掃到一則新聞,文章提到了,周美玲有一位侄子,年輕不大,卻非常的出色,在某公司擔任重要職位,周美玲很疼愛這個侄子。
她轉念想到了一個人,楚墨。
越想越深,最後,她想到一個詞來總結,原來如此。
安靜的不氛圍中,褚唯一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她媽媽打來的。“唯一,清遠醒了,不過你叔叔病倒了。”
“清遠哥怎麼了?目前看不出什麼大礙,手還得等等。”她歎了一口氣。“你有空來看看他,畢竟你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玩。”
“我知道。媽媽,一會兒下班我過去。”
阮瑩那邊有聲音,似乎她很忙。“唯一,家裏的阿姨要做飯,今天沒有時間去接寧寧——”
“媽媽,我下班就去接寧寧。”
“那好,我和老師說一下。”
掛了電話,阮瑩臉上掩不住的落寞。
“老師,您看13床的病人病狀已經誘發了急性肺水腫。”
阮瑩擰眉,“這已經是心血管疾病中比較嚴重的一種,需要急症處理,不然會危及生命。你們注意看——”她很快轉換了角色,認真專注。
等忙完之後,阮瑩去病房。
郗懷生帶著眼鏡翻著書,病房安靜地隻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阮瑩輕腳走進去,“你該好好休息。”
“習慣了,忙完了?”郗懷生問道。
阮瑩左右晃了晃頭,“脖子酸。”她坐到一旁凝望著郗懷生。
“怎麼了?”他合上書。“你有事要和我說?”
相識多年,他們太過熟悉彼此的一切。
阮瑩淺淺開口,“昨晚我聽到你和唯一說的話了。”
郗懷生臉色微變。
“我是個失敗的母親,竟然在這麼多年之後才知道女兒發生的事。”阮瑩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般,肩膀垮著。“我一直以為唯一這麼多年不肯回來,是我和褚琛的事,她不開心。”
“懷生,你應該告訴我的。”阮瑩緩緩說了這一句。
郗懷生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說不口了。
“我們太自私了。”阮瑩撇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