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自從闕菊會回來以後,秦太夫人就老是以各種理由不停的給喬卿莫做新衣裳,打新首飾,選新家具。雖說回回做衣裳首飾時,旁的長房,三房,四房的表姊妹們表兄弟們都有份,可很明顯自己的數量和樣式上比她們更多,並且更奇怪的是,大舅母,三舅母,就連最愛說虧欠的四舅母這一次都沒有旁的怨言。
喬卿莫心知有異,可每當她想從阮媽媽口中得知些有用的消息時,總是被阮媽媽的“太夫人的鋪子賺了錢,心裏高興自然都喜歡給小輩兒們做衣裳買東西了。”這句話給搪塞回來。
這不,今日正好收到前幾日做的朱釵首飾,衣衫半裙。喬卿莫正和佩藍在禮物一個點數看樣式,一個登記造冊來著。就見的先前出去找桐林取近日消息的綰青,紅著眼淩亂了發飾匆匆忙撩了簾進來。
“姑娘不好了!桐林被人給綁走了!”綰青邊說邊揩眼淚,顯是被嚇著了。
喬卿莫原本正在理著步搖上纏作一處的珍珠流蘇來著,被綰青這突然的一下弄得差點拽斷流蘇,好在喬卿莫穩得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關心綰青道;“這是怎麼了,頂著個金魚眼就回來了,可是桐林他又故意惹你生氣了?”
“不是的姑娘!桐林他被抓了!”綰青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張紙遞給喬卿莫急切道;“原本桐林應該在他書房裏等著奴婢去取消息的,可今日奴婢去時,他並不在書房裏,於是奴婢在案桌上發現了這個。”
“良婆婆可曉得?”喬卿莫蹙眉連忙放下手上的步搖,接過信封拆開來看。
“索性良婆婆還不曉得桐林出事了,奴婢回來時良婆婆還安慰奴婢說桐林時常夜不歸家的。”綰青急得雙手攥在一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佩藍跟著緊張起來,湊上前去看,隻見那張紙上麵十分潦草的寫著;‘喬姑娘,帶上我要的東西,請於與午時一刻在南城城郊的舊土地廟見,如若違時或報官那便準備收屍罷。’
“這。”喬卿莫驚得快要捏不住一張紙,緩了好半響才回過勁兒來,忙吩咐道“佩藍快為我更衣,我要出門!?”
佩藍哪裏肯讓自家姑娘去冒險,滿是擔心地勸道;“姑娘不可!對方在暗您在明,既然連桐林這樣聰明人的都能著了他的道,此去隻怕是凶多吉少,您萬不可衝動以自身去換桐林,總還有旁的法子的。”
喬卿莫沒時間再去思考旁的法子了,並不理佩藍吩咐綰青道;“你先去馬房讓人套輛快一些馬車,對了一定要找張二牛趕車,張二牛若是不再你就去外麵租一輛。這會子已經是已時五刻了,再耽擱下去隻怕是不妙!”
綰青跟著躊躇;“姑娘,奴婢覺著佩藍的話......”
喬卿莫直接截了喬卿莫的話道;“你快去呀!這會子能有什麼好法子?隻有先過去拖住了再想其他的法子罷!”
綰青看了看佩藍,又看了看自家姑娘,最終斬釘截鐵的應下,而後幾乎飛奔著出去的。
“姑娘,咱們報官吧,您一個弱女子隻怕是救不了桐林的。”佩藍見喬卿莫去意已決,情急之下‘撲通’一聲跪在喬卿莫麵前想以此阻止她出門。
哪知喬卿莫直接繞過她,自己去箱籠裏找了帷帽和鬥篷,道;“這正是我要你做的,此去我隻怕是不知結果的。你且在府中為我守住那東西,以防這是一個連環的調虎離山之計。還有,若是直到芙德堂開晚膳的時辰我和綰青還沒有回來,你即刻去找外祖母,就說我和綰青去南城的破廟布施一直未歸,到時候外祖母自會讓大舅舅派人出來找的。”說完喬卿莫已經穿好鬥篷帶好帷帽撩了珠簾便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