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你說要進宮看望母後和太子哥哥的,怎的到了這宮門前,駙馬爺又突然躊躇不前了?”已梳作婦人頭的明元公主一手挽著莊梓柏,不滿的嘟了嘟嘴
莊梓柏這時想起前幾日從長姐哪裏再次收到的關於琦妃的封信書,琦妃在信是中各種‘思念’‘哭訴’‘痛苦’的喚,再加上那信紙上是一滴又一滴的淚跡。這些痕跡弄得莊梓柏的心如刀割似的,恨不能立即進宮去見她一麵勸勸她寬寬心什麼的。
所以莊梓柏左右思量了一整晚,終於下定決心,哄了明元公主同他一起進宮,以探望皇後和太子的名義進宮,然後再找個機會按照信中的提示見一麵來著。
可眼跟前已經到了宮門口,莊梓柏卻又退縮了。畢竟此一去,但凡有一絲失誤將有可能是萬劫不複,甚至還有可能危及到整個平昌侯府。
他正猶豫著,就見皇後身邊常見的一個女官出來相迎。莊梓柏知道此時再無退路,索性把心一橫,跟著皇後的女官和自己的妻子明元公主一道進了宮。
待到進了宮,因著皇後要照看太子,所以也隻是和莊梓柏夫妻兩說了一小會兒話便打發了明元公主和莊梓柏出宮。就在莊梓柏以為琦妃想通了,不需要再見他的時候,卻在經過禦花園時遇上了如福,如福當即上前行禮道;“奴婢請明元公主,駙馬爺金安。”
“如福姐姐怎的在此?”明元公主從前在宮中時就同表麵依附皇後的琦妃關係還不錯,所以對著如福這樣極有的臉麵的女官也是喜歡故作親熱。
如福溫聲笑道;“我家娘娘近日正在給太子爺繡萬福被的被麵,眼下是剛開始描花樣子的。可公主您是曉得的,我家娘娘向來隻認公主您的眼光,這一聽說公主您回來了,連忙讓奴婢來請您過去幫娘娘掌掌眼,這左右不過是幫忙參考一下花樣子,應該耽誤不了姑娘和駙馬爺多少時間,您看可好。”
明元生平最聽不得誰捧她兩句,聽如福這幾句話便樂道;“承蒙琦妃娘娘器重,這有什麼不妥的。駙馬爺且在這花園裏逛逛,本宮去去就來。”說罷便同如福離去。
明元公主和如福前腳離去,後腳莊梓柏便以想去如恭為由,撇下隨行到了恭房。待找到了約定的恭房,便自有有小宮女過來行禮道;“駙馬爺,請跟奴婢來。”
莊梓柏心裏實在是掛念著琦妃,也不多說當即便隨小宮女一路繞了抄遊廊小路,然後到了一處廢舊的宮殿內。
待小宮女退下,琦妃娘娘突然從莊梓柏身後抱住他,這一下將莊梓柏嚇得不輕。如若不是那熟悉的梅花香,莊梓柏差點以為自己中了什麼旁的圈套。
他連忙將琦妃擯開,退了遠遠地頷首行禮,恭敬道;“琦妃娘娘此舉有違君綱常倫,會害了你我的。”
“梓柏哥哥,你抬眼看看我好不好?”琦妃也是個小女人,哪裏肯讓莊梓柏得逞,遂又兩三步湊上前繼續道;“說來你我也已經好幾年都沒見麵了,你就不想看看我麼?”
這一聲梓柏哥哥,瞬間勾起了兩人早已塵封的回憶。
那時兩人暗中定情時,那時還是姑娘的楊琦撒嬌說;“旁的女子都找了個比自己大的情人,可以嬌滴滴的喚聲哥哥。偏我倒黴些,喜歡比我小兩歲的你。我可不想整日在喚弟弟了,若無旁人的時候我喚你梓柏哥哥可好?”
那時的兩人情蜜意切,誰也曉不得多年以後會是物是人非。
琦妃的聲音嬌媚中帶著委屈和些許不甘,莊梓柏遇上舊情人又如何不心動。可他不能,禮教和世俗都讓他不能。
於是莊梓柏,隻好再次後退道;“臣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那你來這做什麼?!”琦妃娘娘說話間眼淚不爭氣的順著麵頰一顆接一顆的滑落,自嘲道;“我聽嫂嫂說,自從你娶了明元以後過得並不快樂。每日裏除了應付明元的胡攪蠻纏,就是躲在書房裏不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