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三日!
今天真是徹底黑暗的一天。
清晨,當我還沉浸在美滿的夢境中的時候,呼延父子的親隨把我逮捕
我被逮捕了!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不過,就算被逮捕,我也不怕。我自恃,沒有人可以控製得住我——暗夜獵手除外。
值得讓我慶幸的是,負責看押的隻是兩名保衛者罷了!他們隻是雇傭兵,和我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很遠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雖然沒收了我的武器,但卻唯獨遺漏了蟬翼;蟬翼被我貼身揣著,誰也別想從我這裏奪走它。
在那之後,我的九名同伴陸續過來探望我,他們安慰我說:‘衛清,不用擔心,教官是不會為難你的,他隻想關你兩天的禁閉,這隻是做給老板看的。’
事實真如他們說的那樣嗎?
也許是他們太樂觀了!
也許是我太悲觀了!
十月十四日!
黑暗、狹小的禁閉室,這裏缺乏的是自由,但卻遠離戰爭,無拘無束。
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我隻能自己給予自己安慰。
惹火了我,我就仗劍殺出,殺他個天翻地覆。
十月十五日!
初冬的寒冷,側影著我的悲涼。
做個深呼吸,伸個大大的懶腰,自己安慰自己一句:“沒有任何困難能打倒我——老衛清,有本事,盡管出招吧!”
我總是稱呼自己為老衛清,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老,我才隻有二十五歲,而且還是男孩兒身。
我幹嘛要死呢?
真是的!!!
十月十六日!
今天我被釋放了。
並且,被恢複職務。
這來的很突然,出乎我的預料。
首先,上午的時候,我正悶頭睡大覺的時候,老油條卻不請自來,一進門兒就嚷嚷著要我給他泡茶。真是的,禁閉室裏哪有什麼茶,隻有不定期送來的白水。另外,他的臉皮厚的跟城牆的拐彎處一樣
我問他幹嘛來,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他這麼對我說:‘衛清,你可以用這個心思度天下人,但不可用這個心思度我朱某人。’
哈哈,原來他姓朱。至於他叫什麼名字,他沒說,我也不打算多問。
反正我隻是和他萍水相逢,而且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幹嘛要多問呢!
接下來,他主動說明了他的來意。
原來,遠在非洲的他聽聞了我的遭遇,然後就心急火燎地趕過來,並借助他父親的威名向鐵麵教官求請為我求情!
可他幹嘛要為我求請呢?
當我問的時候,他卻是這麼說的,他說:‘衛清,盡管我不讚同你的婦人之仁,但很欣賞你的作風。殺戮,固然會招人非議,但卻是不可或缺的,因為這就是打仗!古往今來,哪一個政權不是建立在殺戮的基礎上呢?’
好吧,他說的也有道理。
好吧,我承認我是婦人之仁。
但是,這關他什麼事呢?
接下來,他又說出了原因,他是這麼說的:‘類似於你這種仁慈的家夥,不能有太多,但也不可或缺。我父親常認為那呼延父子殺戮太重,需要有人在這血海枯骨之中留下點點生機。’
這算什麼?
這是在拿我當什麼呢?
我致力今天所有的空閑時間來思考,但終究還是不明白老油條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上。
總之,我被釋放了,這對於我來說,是好事一樁。
十一月三日!
過去的休整的空閑時間成為了遙不可及的曆史。
正式開戰的時刻到了,我們全體進入意大利。
意大利是黑手黨最後的陣地,他們是否能被消滅,全部依賴我們是否用命
十一月四日!
我初步的嚐試性攻擊,但遭遇殊死抵抗,我們死傷累累!我可能會死
十一月十二日!
進攻舉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是用屍體的數量來計算的。
就算是攻打一個小村鎮,我們的傷亡也能達到三位數。
遭遇的還不止是黑手黨的殊死頑抗,意大利警察似乎商量好了似的,他們習慣性的從我們背後下手。
在意大利,人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警匪一窩’。
我就不明白了,警察和匪徒怎麼就是一窩的了?!
現在看來,傳言果然不虛。
十一月十九日!
今天,是陰鬱的一天。
連日的鏖戰讓我的許多同伴都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我還能存活多久?
我的唯一的威脅就是拓荒者,所以我隻能盡最大可能的避免與他們遭遇。
上午,我們接到命令要去占領一座金庫。
根據情報上提供的消息,金庫座落在一個農場裏,並有二十名黑手黨士兵把手。
而負責進攻一方的我們,則是三名暗夜獵手——包括我在內。
先記錄一下我的那兩名同伴吧,免得我將他們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