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巍巍似乎有些傷感,說:“是呀,錢賺得太多就成了一堆紙,一個數字;官當得再大就是一個稱呼。為了這堆紙、這個稱呼,個中的苦衷又有誰能知道?現在,你老弟是風光惟有這邊獨好,遠離官場,逍遙自在。唉,我是苦海無邊,哪是盡頭呢?”
宋剛沒弄清他怎麼會發出這種感歎,疑惑地說:“你老兄現在夠春風得意了,怎麼會說出這話,把老弟搞糊塗了。不懂。”
蕭巍巍說:“老弟現在是有苦難言呐,上了這條船就靠不得岸,身不由己啦。我今個兒請您來瀟灑一回,一是我們是老同事,二來呀想請您今後都關照關照老朋友。”
話說到這裏,宋剛明白了,蕭巍巍以低調來獲得宋剛的原諒,他是來請罪的。這是蘇小川送的第三個禮物。
三件禮物都不輕,僅僅是為了這筆業務?有點不像,難道他背後的那人想在政界培養一個自己人?宋剛想,難道那人看中的就是我?如果是這樣,那就好玩了。看來,調查帝豪惹的禍,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我倒成了那人想栽培的人了,隻是,他看中了我什麼呢?難道真的是看中了我的才華?不管這麼多,走一步看一步,遲早會清楚地。
想到這,宋剛快樂起來,哈哈地笑著,說:“我關照您?哈哈,蕭老板,您應該是多關照我老弟吧?我們今後是一家人,相互扶襯,相互照應,一家人不講兩家話。”
蕭巍巍聽宋剛說得真誠,心裏高興起來,說:“好,我們痛痛快快地玩吧。”說著,一雙大手就在懷裏的姑娘胸脯上搓揉,那女孩倒也很配合,也在蕭巍巍大腿內側摸索著。
張永力油條貫了,身邊女孩的衣服被他把大半撩在了一邊,雪白的胸脯和豐滿的雙峰顫巍巍地露在外邊。
過去,最親密的人是學友、戰友、牢友;現在最信得過的人是嫖友、牌友、撈友。所謂嫖友、牌友者都明白,“撈友”就是一起撈錢的人,當然,這撈錢是指不正當的撈錢。今天雖然就是唱唱歌,但已經算不得隻是唱歌而已了。蕭巍巍既然選這場合,其用意顯而易見,就是希望成為宋剛的摯友,成為宋剛一個圈內的人。
宋剛明白蕭巍巍的用意,那就裝瘋賣耍,應酬一番,他正想打入他們這個圈內。宋剛看到張永力很放得開,玩得很投入,心想,到底是社會上混慣了的家夥,事會做、玩也會玩,這種人也是一種人才。
宋剛也漸漸地放開,這花魁也真可人,軟玉溫香,身如凝脂,嗬氣如蘭。他們摟著一起唱《心雨》,“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幾個“想你”,似乎宋剛真的沉浸在深深的想念之中。其實,他此時想到的是陳紅,他和陳紅隻能是“……明天你就成為別人的新娘,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蕭巍巍在和那姑娘跳舞,摟得緊緊的,好像完全貼在了一起。
楊新宇正替姑娘點煙,這家夥連這種女人也去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