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墨和那女郎嬉笑著說戲,那女郎的手慢慢也放肆了許多,曹翰墨已經無心裝正人君子了,心想,隻要他不越過底線,享受這份快樂到也悠然自得。他那話兒反正也不由意誌所控製,張揚就張揚吧,她們見過的也多了,何況自己也不是真正的正人,更不是君子。這君子裝起來也真難,所以,要不是顧及下屬抓住把柄,還不知會幹些什麼?
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可慘翰墨這時卻一心二用起來。他想,做虎嘯山林之王倒也比在臨江市政府快活得多,隻是,現在他還不能稱為江城之王,他頭上還有個宋剛。
想到宋剛,他就心中隱隱作痛。倒不是因為宋剛能力和威信有什麼可怕,也不是自己的主張不能實現,就因為他的頭銜,他不但是書記,還是臨江市委常委。他多麼希望搬掉這座大山。
這大山搬起來不容易,沒有愚公移山的決心隻怕搬不動,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氣餒。突然,他想到了楊貴妃之死,楊國忠之死,他們的死不就是因為兵變?靈感來了,他準備拉人馬,多拉些人馬,把宋剛孤立起來,使他在江城無趣,讓他灰溜溜的自己離開。
想到這,他開始盤算著今後該怎麼辦,第一,得繼續在常委裏樹立威信,第二,讓更多的科局級幹部倒向他這邊來,第三,上層路線得加緊建立。
正想著得意,楊貴妃親昵地問道:“皇上,想不想放鬆一下?老二總立著好累的喲。”曹翰墨一聽,才意識到那話兒還直挺挺的顯著威風,打內心,他真想那個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堅定地說:“貴妃,不了。”
楊貴妃顯得有些失落,“唉”了一聲,說:“現如今,柳下惠也不多了,也怪我……”
曹翰墨疑惑地問:“怎麼怪你?”
楊貴妃說:“怪我名字不好唄,我的真名叫柳絮,所以就有您這種柳下惠了。”
曹翰墨幽幽地說:“小柳,不怪你,我們吃國家飯的,頭上有個緊箍咒,沒法子喲。有你這樣的可人兒,真想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絮笑著說:“還說這話,不是氣我嗎?做我們這一行的,也就是吃吃青春飯,隻有幾年的時間。生意不好什麼也別談了。”
曹翰墨也很喜歡柳絮,就說:“小費多少?我都給你。”
柳絮又笑了笑,“賊有賊道,行有行規,做了什麼服務就收什麼費,沒做我們也不能多收顧客的。”
曹翰墨忙說:“別人的不收,收我的沒事,你就當我是你幹哥哥吧。”其實,按曹翰墨的年輕,做她父親也差不多了,他竟然要做她的幹哥哥。
柳絮一聽,似乎很高興,說:“那我就叫您親哥哥了。親親哥~”這一叫,曹翰墨骨頭都酥了。
正說得高興,突然手機響了,曹翰墨一看,是政府秘書長來的,心裏咯噔一下,電話裏傳來了政府秘書長的聲音:“曹縣長,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