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道理,他原來就幹過一次。難道又是和上次在香港一樣,保護領導去了?可最近中央領導沒有重要的出訪啊。現在,正在進行緊張的加入世貿組織的談判,很多的談判都在國內進行,中央領導正忙著接見各國的訪問團和談判團。因此,宋剛不會和上次一樣擔任特殊的使命。
最近,汪少華隱隱約約聽說婷婷在開公司,他想,宋剛是否一心撲在那邊的事上去了?要是這樣,那說明宋剛再無意於官場了,他徹底的灰了心。既然沒法子打聽,汪少華隻好放棄了打聽的打算,再等幾天看看。
曾佩賢暗暗地樂著,心想,宋剛是你汪少華的死對手,他這次肯定升了,他一升,你汪少華就在他之下了,搞不好,宋剛還會治一治你這老對手。但是,對我曾佩賢又有什麼好處呢?好處肯定是沒有,但壞處也壞不到哪裏去,至少,我曾佩賢與宋剛無冤無仇。這曾佩賢想了解了解宋剛的動向,給北京的某位領導打了個電話,就是那位兒子和天舒同學的領導。那人也說不清。他聽曾佩賢這麼介紹,分析說:“這宋剛隻怕真的有來頭喲,能見到這麼高級的領導,那這人就不簡單了。上次,我還以為他兒子說的那些話隻是小孩的吹牛,半信半疑的,這回證明啊,他兒子的話沒得假。至於宋剛現在哪裏去了,我也猜不透,我明天要我兒子問問宋剛的兒子吧,看他知不知道?”
天舒當然不知道,他還以為爸爸在臨江呢。
臨江人搞不清宋剛到哪裏去了,就是省裏吧,也隻有黃庭宏一個人知道一些,但具體是幹什麼事去了,他就說不清楚了。國務院辦公廳給他的電話是這麼說的:“宋剛同誌,現在在完成一件秘密工作,具體什麼事請不要打聽。全省,也就你一個人知道,注意保密,不準議論。必要時跟臨江市委說一聲,算是請假吧。”
汪少華和曾佩賢等人現在知道了,宋剛請假了。宋剛向省委請了假,並且是直接像黃庭宏請的假。最近一段時期,宋剛不會在臨江出現。這是宋剛已經去美國第十九天以後所發生的事。
臨江的政治格局陷入了困境,前所未有的困境。汪少華沒有人附和他,曾佩賢也是孤家寡人,倒是其他的幾個常委合作得很好,特別是曹翰墨、王可欣、郝子華似乎成了臨江的核心。這種格局很奇特,現在,迥然整個臨江依然控製在宋剛的手裏。宋剛似乎有個巨大的影子影響著臨江,也同樣蒙在汪少華的心裏,同樣,曾佩賢也感到了這影子的壓力。他們的共同感覺是,沒有宋剛時,宋剛的影響似乎更大。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呢?原來,王可欣、曹翰墨、郝子華等人不希望臨江再亂下去,沒有宋剛的壓陣,臨江真的亂了。他們對汪少華很失望,對曾佩賢也很失望,因此,他們決心采取行動,使臨江的政局有利於發展,而不是權力的爭鬥。
在幾次王可欣等人最終成為決策者之後,汪少華忍無可忍,“你們這是爭權奪利的表現,本書記不允許你們立山頭。”在一次常委會上,汪少華對王可欣說。
王可欣說:“我們提出與書記不同的想法,是我們作為臨江市領導班子每一位成員應盡的義務,也是職責所在。每個人都可以,也應該把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想法提出來。如果我們意見一致,那就是所謂立山頭,難道我們互相之間罵罵咧咧的才是正常的話,我覺得臨江市太可悲了,我們這屆班子是在犯罪,而不是造福於人民。”
“對,可欣副書記的說法很正確,我們應該開正常的會,而不是吵架的會。這一段時期,可以說,臨江市委基本上沒有開成一個會議,沒有形成一項決議,再這樣下去,臨江市將是一場災難。”曹翰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