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陣,由於婷婷有事,她得趕回去見幾個客人,宋剛隻好隨婷婷一起回家。
“我有這預感,靜吾大師就在北京。她不準備再見蘇小川,最安穩的地方就是北京。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蘇小川這人精不會不想到這一層。但人海茫茫,北京多大?哪裏能夠找得到呢?”宋剛一邊開車一邊和婷婷聊著。
“這靜吾大師也是的,既然做了出家人,還纏著別人幹嘛?”婷婷說話的水平就差遠啦,把靜吾大師的情意想庸俗化了。
宋剛覺得與婷婷聊靜吾大師的事不適合,就沒再做聲。
的確,與婷婷聊靜吾大師的事,就如和房玄齡的老婆談房玄齡納妾的是一樣,會把醋壇子打爛的。
這喝醋的故事有幾種說法,其中一種說法是,唐太宗李世民當年賜給房玄齡幾名美女做妾,房不敢受,李世民料到是房的夫人是個悍婦,不肯答應。於是唐太宗派太監持一壺“毒酒”傳旨房夫人,如不接受這幾名美妾,即賜飲毒酒。夫人麵無懼色,接過“毒酒”一飲而盡。結果並未喪命,原來壺中裝的是醋,皇帝以此來考驗她,開了一個玩笑。於是“吃醋”的故事傳為千古趣談。
宋剛腦子裏在盤算,靜吾大師會在北京嗎?葉麗華真的會在萬佛山找嗎?會不會是她故弄玄虛,故意在萬佛山折騰,其實她在北京暗中調查呢?
宋剛的預感果然沒錯,一是靜吾果然就在北京,二是葉麗華確實是在北京暗暗尋找著靜吾。
吃完晚飯,婷婷還有兩起公務,就去了辦公室。宋剛在家看著電視,突然接到蘇小川的電話。這電話讓宋剛大吃一驚,同時也興奮不已。
“宋剛老弟,告訴你個好消息,譚靜找到了!”蘇小川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很少激動的蘇小川今天很激動。
“啊?找到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現在身體怎麼樣?”宋剛也有些急迫地問。
“看起來還可以。你過來吧,做做工作,動員她做次正規治療吧。”蘇小川說。
“好的,我立馬就過來。到哪裏?噢,好,好,辛巴克,要得。”宋剛接完電話,給婷婷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去蘇小川那裏去了。
婷婷想了想,說:“你先去,我等會也過來吧。”
宋剛開著車,他想起了當年在萬佛山初次遇到靜吾大師的情景,心情很激動,那次見麵的情景曆曆在目:那次,宋剛跑遍整個萬佛山,唯有眼前這庵子超凡脫俗,有心想給這淨心庵修繕一下,可是,靜吾大師毫不為這金錢所動,宋剛有些驚詫,說:“大師真是一心向佛的人。我宋剛很敬佩。但有句話,人靠衣裝,佛開金裝,這廟宇也是菩薩金身安放之地,我們準備修繕一下,打擾大師的清修,請莫見怪。靜吾突然說:“張文靜去了北京?”宋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靜吾,怔怔的,半晌,說:“你是鳳姐的……?”靜吾說:“歌迷。有時幫她補補台子。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兩三歲呀,沒了爹娘……。”她的聲音與鳳姐的聲音惟妙惟肖。“她的女兒還沒找到吧?……唉,找不到了。……唉。”她長長地歎了口氣,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他們互問互答了一陣之後,宋剛把小玉的這段曆史告訴了她,包括劉萍與這張文靜結婚的事。靜吾一邊聽著,一邊流著淚,有時又不得不打斷宋剛的話,問個仔細。“蘇小川還好嗎?”靜吾始終關心著蘇小川。宋剛如實說:“不好,得了肝癌,才做完手術。”“啊?……”靜吾昏了過去了。
宋剛來到辛巴克,他一眼就認出那個帶著帽子的女人,清瘦、超脫、高雅,她就是靜吾大師。蘇小川和葉麗華坐在她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