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聞言,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之前大夫也說,沈饒的腿不會有後遺症,但她總是不放心,生怕有個好歹。
就算他們沈家有錢有勢,可女兒家一旦瘸了腿,總不好婚嫁的。
說到底一個女人一輩子還是婚嫁比較重要。
沈夫人因此一直有擔心。
如今聽到秦瑟這麼說,她倒是百分之百放心了,連聲朝秦瑟道謝:“謝謝仙師,承仙師吉言。”
秦瑟將沈嬈的褲腳拉下來,淡笑:“夫人客氣了。對了,我來之前聽沈老爺說,之前珍寶閣的掌櫃自盡了,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沈夫人道:“還是讓我家老爺來跟仙師說吧。”
沈夫人說著,便朝貼身丫環使了個眼色,丫環立即出去,將沈老爺和謝桁請了進來。
其實來的路上,秦瑟已經從沈老爺那得知了不少事,方才那話也隻是提醒沈夫人,可以讓沈老爺和謝桁回來了,大家都懂這個意思,心照不宣。
見沈老爺進來,秦瑟便道:“我們如今都來了,不妨請沈老爺帶我們去珍寶閣看看?”
“如今去怕也是不行。”沈老爺道:“珍寶閣如今換了東家,仙師就算去,可能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才多久,就換了東家?”秦瑟頗有些意外。
謝桁亦是不解。
沈老爺道:“具體如何,我們並不清楚,隻輾轉打聽到,那掌櫃自盡前就已經將鋪子往外賣了,隻是不知為何,剛賣了鋪子就自盡了。”
謝桁,“鋪子剛賣就自盡?”
沈老爺點點頭,“是啊,誰知道那掌櫃的怎麼想,按理來說,要自盡的人,何必還去賣鋪子?”
這一點,不僅謝桁疑惑,沈老爺自己都不理解。
若說早就存了自盡的意思,幹脆了結不是更好,何必還倒手往外賣鋪子?
這時候賣鋪子,倒像是打算卷鋪蓋走人,另謀生路似的。
秦瑟思忖道:“這麼一看,這掌櫃的死,確實有些問題。”說著她抬頭看向沈老爺,“不知沈老爺有沒有法子,讓我見一見那掌櫃的屍體?”
“這件事怕是不好辦。”沈老爺為難道:“那掌櫃的是獨身一人在潯陽城的,家裏人都在老家,如今死了之後,屍體便放到了府衙下的義莊,等著家裏人來領屍。仙師也知道的,民不跟官鬥,這一牽扯到府衙,我們就不好插手了。”
尤其是潯陽城所屬的府衙知府,乃是新官上任,剛到潯陽城不足三月,為人又是一貫的鐵麵無私,那是出了名的厲害,他們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塞個錢走個後門。
秦瑟懂了沈老爺的話,便道:“那就難辦了。”
“其實,我倒是有個法子。”沈夫人忽然開口。
秦瑟和謝桁都朝她看過來。
秦瑟問道:“夫人有什麼法子?”
沈夫人麵上有些緊張地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法子,是這樣的,我們這的知府姓徐,他的夫人,是京城的千金小姐,一貫會長袖善舞,雖然才來潯陽城不久,但她和潯陽城裏有頭有臉人家的夫人都打得火熱,包括我那好姐姐葉夫人,和她也是有點交情的。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徐大人是個畏妻的,我想若是仙師能搭上徐夫人那個門路,或許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