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與謝桁跟著阮瀚引等人,一道去了阮文海獨居的小院。

阮文海就在屋裏東邊的窗下坐著,衣裳還是昨日的,整個人混混沌沌盯著某處,像是在出神。

他們進了屋,阮文海都沒回頭,像是沒聽見似的。

阮瀚引看的直揪心,小聲地朝秦瑟看,“姑娘你看,他如今就是這個模樣,也不知是怎麼了。”

秦瑟沒有回答,卻嗅到一絲淡淡的陰氣和極淡的比較奇怪的氣息。

秦瑟蹙了蹙眉,覺得這氣息有點古怪。

她回頭看向阮瀚引:“他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大概有半個多月了。”阮瀚引回想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問:“姑娘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秦瑟沒回答,繼續問道:“他是一直這樣,還是情況陸續有惡化?”

“好像是有點變化的。”阮瀚引仔細回想了一下。

以前是阮文海隻是有些喜歡發呆,偶爾放空,飯還是照常吃,覺還是照常睡的,隻是最近才開始吃不香睡不著。

思及此阮瀚引更是擔憂。

阮夫人更是揪心,皆望著秦瑟,等她拿個主意。

秦瑟神色未變,淡聲問道:“阮老爺你們曾經請過大夫,就沒想過請大師什麼來看一看嗎?”

“我們倒是想請觀內的大師來看,但那時候他的病候沒有這麼嚴重,我們一提起這事,他就不快起來。”阮瀚引歎息了一聲,也是無奈。

他們本來就是文人世家,不信鬼神,也很少與這一道打交道,尤其是阮文海更重清譽。

阮瀚引他們為了孩子,不講究這些,想咬去請潯陽城裏有名的道觀大師來看看,可阮文海每次一聽這事,就跟炸了毛似的,完全不同意,堅決反對父母和那種道士打交道,更怕旁人說他用邪門歪道提升學識,也怕外人覺得他有不妥才招致需要道士上門照拂,傳出去對他名聲頗為不利。

阮瀚引和阮夫人倒想堅持,奈何阮文海當時病得並不重,一直反對,甚至躲著不見人,他們隻好把這想法按下不提。

若不是最近阮文海病得越來越重,他們也不敢請秦瑟過來一看。

秦瑟聽到阮瀚引的話,倒是沒急著說話。

“姑娘,我兒這……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阮瀚引見她不語,心裏更是忐忑。

秦瑟溫聲,“那就要問問他自己了。”

阮瀚引疑惑,“問他自己?”這怎麼問?

阮夫人立即道:“我這就叫他過來拜見姑娘?”

阮瀚引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對對,趕緊讓文海過來,給姑娘看看。”

阮夫人應了一聲,提步朝阮文海走過去。

阮瀚引見狀便引著秦瑟和謝桁等人,到了外室等候。

也不知道阮夫人和阮文海說了什麼,他們在外室站了一小會兒,就聽到裏屋傳來阮文海的怒聲。

“你們整日弄這些醃臢事作甚?我都說了我沒病,沒病,也沒撞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你們怎麼就聽不懂,整日這樣鬧煩不煩?”

聽到阮文海這吼聲,阮瀚引麵色有些掛不住,尤其是在秦瑟和葉文府麵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