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蘭聲音柔柔的,麵上透著大氣。
阮瀚引和阮夫人隻覺得更是可惜,也更加沒臉見人。
阮文海亦是低下了頭,滿臉愧色,並不起來。
葉心蘭隻好看向葉文府。
“起來吧,這樣跪著倒像是我們葉家欺負了你似的。”葉文府沉著臉,依舊不悅,但他知道葉心蘭的意思,還是開了口。
葉文府知道葉心蘭的意思,葉家和阮家是世交,生意往來參雜不清,多有捆綁。
現在要是撕破了臉,對阮家不利,對葉家也不利。
到時候多年情分沒了不說,生意也無法一一剝離開來,無法算清,需要舍棄的太多。
葉心蘭顧全大局,自然不希望他們葉家和阮家鬧得那樣難堪。
葉文府是不悅,但在冷靜思考之餘,也知道葉心蘭的擔心有理,他們和阮家早已分不清,就算做不成兒女親家,也不必成為死仇,不若抬抬手,倒顯得他們更加大氣些。
雖說這話他說的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到底得了他這麼一句,阮文海再跪著就像是逼迫葉家一般,倒也不好不起來。
葉夫人也道:“文海你的心意,我們葉家知道了,快起來吧。”
阮夫人便跟著說道:“文海,你就起來吧。”
阮文海這才低著頭站了起來。
阮瀚引上前,歉然道:“葉兄真是對不住,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文海的錯,我們這次來是誠意道歉的,你看咱們倆能否借一步說話?”
葉文府一聽,就知道阮瀚引是想做什麼補償,便道:“很是不必了,沒什麼對不對得住的,心蘭都不在乎了,我們也不會再說什麼,權當此事過去了吧。”
阮瀚引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放鬆,反而心裏更加愧疚,“都是我教子無方,都是我的錯呀……”
葉文府淡聲,“現在文海保住一條命,也算是他上輩子積了福,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葉心蘭一直保持著笑意,沒有說話。
秦瑟卻瞥見了她眼裏的悵然,葉心蘭還是忍不住去看阮文海,但比之昨日,卻放下了很多。
阮瀚引賠著不是,“是是是,葉兄說得對,他以後要是再敢鬧出這樣的事來,我直接打斷他的腿,先要了他這條命。”
這次的事,著實把阮瀚引氣死了。
不光是丟掉了這麼一門好婚事好兒媳,更是恨鐵不成鋼,萬萬沒想到阮文海竟為了一個女鬼沉淪。
讓阮瀚引顛覆了以前對兒子的認知。
秦瑟可以猜到,從今天往後,隻怕阮瀚引要把阮文海當成犯人,開始嚴防死守,生怕這種事再發生了。
阮文海垂著頭,愧疚之餘更多是尷尬。
葉家拒絕阮瀚引提出的任何賠償和謝罪之禮,阮瀚引也沒臉久留,再三賠罪之後,便帶著阮夫人和阮文海離開了,至於那婚事,早前並沒有說定,現如今也無須再說什麼,兩家把這件事藏好也就罷了。
隻要不傳出去,不壞了葉心蘭的名聲,兩家都可以把這件事當做沒發生過。
這是葉家的意思,阮家理虧隻好遵從。
秦瑟和謝桁站在一旁,全程當做自己是透明人,沒有插手旁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