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一口一個師父,叫的甘之如飴,秦瑟笑著搖搖頭,走過去要坐下。
張半仙便連忙擦了擦她要坐下的椅子,殷勤地道:“師父你坐,我去叫徐大人和屠三爺來吃飯!”
秦瑟連忙擺手,她快受不了張半仙這油膩膩的熱情了,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心軟,收錯了徒弟,這是個問題。
張半仙屁顛屁顛的跑了,每一步都帶著喜悅,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高興似的,全然不知道已經惹了自己這師父的‘嫌棄’。
……
徐知府和屠三出來吃飯時,發現他們這居然是謝桁一個大男人做飯,頗有些意外。
君子遠庖廚,不管是什麼樣的門戶,大抵都是女子做飯,窮苦人家,屠三也見得多了,謝桁這樣的男人下廚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偏偏秦瑟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吃,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或是不好意思,倒像是很尋常,他們平時相處好像就是這樣的一般。
見他們二人過來,秦瑟抬頭打了個招呼,便張羅著讓他們坐下來用飯。
徐知府和屠三見她真不把謝桁下廚做飯這事當做一回事,就壓下了心裏的好奇,坐下來開始用飯。
待吃到飯之後,徐知府和屠三更是覺得,謝桁一定經常下廚!
因為這手藝太好了!
徐知府覺得,這手藝比他們家做了十幾年的廚娘手藝還要好,可見謝桁定然是常常做飯的,要不然練不出這一手廚藝。
相比之下,秦瑟就像是個坐吃等死的甩手掌櫃。
若是其他女子見了,隻怕早就羨慕死了。
徐知府再次感慨秦瑟命好,遇到個丈夫,還是那麼會心疼人的,不知比多少女子還要幸福去了。
在徐知府和屠三代替廣大女同胞的羨慕眼神中,秦瑟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一道略有些怯生生的拘束的聲音。
“哥,嫂子,你們在嗎?”
謝桁正好要在秦瑟身邊落座,聽到這是謝武的聲音,便起身走到門口,就看到謝武站在門口,往裏探了探頭。
看到大堂裏還坐著其他人,他就沒敢進來。
謝桁淡聲:“進來吧,正好一塊用些早飯。”
聞言,謝武下意識地擺手:“我,我吃過了,就不用了,哥,是不是有客人在?那我晚點再進去吧。”
“無事,進來。”謝桁語氣稍稍加重了一些,語畢他便先轉身走了進來。
謝武是知道的,謝桁一向是說一不二,他也不敢違逆,便撓撓頭,揪著衣角跟在謝桁身後進了大堂。
今天他特意挑了一身最幹淨最整齊的衣裳來,但看到這一塵不染的大堂,他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總覺得他不該出現在這裏。
方才在外頭看著,這麼大一個酒樓,他就在想,這得多少錢?
謝桁哥和秦瑟嫂子居然開了這麼大的酒樓,讓他不由不咂舌。
以往在村裏的時候,謝桁家並不比他家過的好,甚至還不如他家,可如今,隻怕整個村裏,都沒有比謝桁哥和秦瑟嫂子過得更加體麵舒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