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文夫人和文清異口同聲的驚訝起來。
文夫人有些意外,她素來知道,文清對袁氏沒有絲毫感情,這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心疼袁氏暈倒那麼驚訝,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徐小姐誤闖了隔壁宅子。
可就算誤闖進去,也不必這麼驚訝吧。
文清卻顧不上文夫人的目光,追問道:“她們已經進去了?”
翠柳想起方才在隔壁宅子,東廂房外聽到的一切,不敢抬頭去看文清,聞言,她悄然往後退了一步,道:“是……”
“她們怎麼進去的?!”
文清瞪大了眼睛,那門上有屏蔽陣法,如同結界,尋常人進不去的,她們怎麼能進去的?
翠柳怯怯地搖頭:“婢子不知……”
文清沉著臉,甩開袖子,也不管徐知府和賀大人在不在場,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奔隔壁宅子。
見狀,徐知府和賀大人對視一眼,兩人很明白,這隔壁宅子裏絕對有名堂。
徐知府便起身道:“既然是我那小女闖了禍,我也該跟過去看看。”
文昌茂站了起來,還在咳嗽:“那我們就一道過去吧。”
賀大人見他麵色不大好,便道:“文二爺還是留在家裏歇息吧,我們過去就好。”
文夫人也心疼自己的丈夫,聞言,便柔聲道:“你就聽兩位大人的吧,萬事有我呢,我過去看看就是。”
文昌茂確實沒多少氣力,剛剛站起來一下,就喘得厲害,也是有心無力,便隻能點點頭:“那你照顧好兩位大人,切勿怠慢了。”
文夫人應了一聲,才引著徐知府和賀大人,出了自家宅子。
徐知府看著隔壁大開的院門,便問道:“這隔壁是誰家的宅子?”
“這個……”文夫人頓了一下:“說起來,也算是我家的,是犬子早些年自己買的。”
徐知府道:“原是這樣,我那小女被我寵壞了,刁蠻任性,胡作非為,竟跑到了這宅子裏,真是對不住。”
文夫人笑道:“徐大人哪裏的話,令千金活潑開朗,不似尋常閨秀,也是她的福氣,也怪我們家沒有派人伺候好,才讓令千金闖到這來,都是我們的疏忽,怎麼能怪到令千金頭上。”
“先別說這些了,還是進去看看再說吧。”賀大人不耐地終結他們倆的寒暄,便提步走了進去。
聞言,文夫人訕訕一笑,才跟著徐知府一道,跟在賀大人身後,進了宅子。
文清早就跑了進來,當看到東廂房大門敞開著,秦瑟坐在床邊,袁氏跪在床邊,他就知道出事了,他神色陰沉下來,透著幾分偏執的邪獰,“徐小姐怎麼跑到這來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秦瑟彎唇一笑:“我什麼話都沒說呢,文少爺也不問我見到了什麼,就急著攆我走,莫不是心虛了?”
文清皮笑肉不笑地走進來,就看到那箱子已經被打開,連同扶芷肚子裏的骨灰都被挖了出來,他再也笑不出來,滿臉青筋暴起,雙眼恨不得掉出來,“你,這是你幹的?你居然敢這麼做?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秦瑟看到文清暴怒的樣子,淡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文少爺,用人骨搭戲台做武器,又找人精心製作了戲服女裝,還把你心愛之人,扶芷的屍骨收藏在此,找了這麼多全陰人來,弄成骨灰,裝在她的體內,你想做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