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伯爵府涉嫌北寧郡主刺殺纖雲郡主一案。”捕快道:“具體的,小人也不好說,小人也隻是奉命來抓人,還望夫人不要讓小人為難。”
說著,捕快還亮出了一張海捕文書。
話已至此,還有蓋著京兆府尹大印的海捕文書,張夫人不能阻攔,歉然地看了看秦瑟,隻得側身,叫那些官差入內。
好在那些官差有分寸,為了不驚擾女眷,隻讓婆子去叫秦婉出來,隨他們走一趟。
看到官差在那等著抓人,秦瑟拉了拉張夫人的袖子,小聲道:“葉陽伯爵府是什麼來頭?”
“這你不知道嗎?”張夫人小聲道:“葉陽伯爵府乃是長公主府的遠方表親。”
秦瑟了然,怪不得之前北寧郡主對秦婉的態度格外友容。
隻是北寧郡主殺了纖雲郡主這案子,怎麼扯到了葉陽伯爵府頭上?
秦瑟不解。
張夫人同樣不解,小聲咕噥著:“據說燕雲台當日,葉陽伯爵府並無人在場,怎麼扯上這次的刺殺案了?這要是真和葉陽伯爵府扯上關係,那秦大姑娘怕是要出事了。”
本朝律法,外嫁女屬於婆家,不受娘家事務牽連。
譬如秦瑟當日家裏被抄家,她因為和謝家有婚約在身,已屬謝家媳,所以免於受難。
而秦婉和葉陽伯爵府的婚事也已經板上釘釘,婚期都訂好了,也過了八字和婚書,她就算是葉陽伯爵府的媳婦。
葉陽伯爵府要是出事,她就得跟著受牽連。
秦瑟想著早先看到秦婉時,秦婉的麵相,隻覺得這件事恐怕真要出問題。
正想著,已經有婆子將秦婉和秦湘請了出來。
曹玉梅伴著她們倆,秦婉和秦湘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尤其是秦婉,麵色白如雪,身子都在輕輕顫抖,好像是一灘水,隨時要倒下來似的。
要不是曹玉梅扶著,隻怕她早就暈了下來。
官差看到她們過來,便上來核對身份,秦婉遲緩地點頭,承認自己的身份。
秦婉一邊捏著帕子點頭,一邊倉皇失措地看向在場的每個人,尤其是在看到秦瑟的時候,她眼裏迸發出一片求生的希冀,寫滿了希望秦瑟幫幫她的意思。
秦瑟蹙著眉,瞥著秦婉那已經滿臉黑氣的麵色,朝她微微點頭,讓她先穩住自己,別亂了陣腳。
秦婉的心緒這才穩定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秦瑟的時候,她就覺得,在場所有人之中,包括秦家的人在內,隻有秦瑟能幫助自己,她隻能求秦瑟。
得到秦瑟的回應,秦婉勉強保持著直立,隨後雙手上就被戴上了手鐐。
秦婉麵色更白了,小聲地啜泣著,驚嚇倉皇又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就被牽連,還要被當成要犯給抓走。
捕快卻不管那麼許多,抓到人就朝張夫人道了一聲謝,道:“夫人,人我們已經拿下了,就不叨擾了,小人等先告退。”
張夫人寒著臉點點頭。
捕快等人便帶著秦婉急匆匆的走了,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絲毫不做停留。
瞧見他們一走,秦湘就撲過來,一把抓住秦瑟的手,哭哭啼啼地道:“堂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啊?!他們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