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急忙走過來,一把握住秦瑟的手。
秦瑟能夠感覺到她雙手都在顫抖,生怕秦瑟反口不救秦婉。
秦瑟微微一笑道:“既然我能救,那我肯定會救,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嗎?”
秦夫人激動地哭起來,“瑟瑟,你真是我們秦家的大恩人,若是你能救了婉婉,哪怕讓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都甘願。”
“夫人言重了,我也隻是借花獻佛而已。”秦瑟略略一笑,拉開秦夫人的手,從懷裏將隨身攜帶的免死金牌拿出來,遞給秦茂和,“秦大人,還是你拿著這免死金牌,去將秦婉帶出來吧。”
有這免死金牌在,秦婉就能保住一命。
秦茂和是當朝官員不是不知道,但他卻遲疑著不敢接,“這到底是給你保命的……”
“先救人要緊,反正這一時半刻,我也不會犯什麼死罪。”
秦瑟一開始是沒想著把免死金牌拿出來的,但長公主方才的態度表明了,葉陽伯爵府這次的罪名是背定了,想要單獨把秦婉摘出來,不太容易。
與其掰扯不清,不知道什麼時候罪名就坐定了,不如先把秦婉救出來,了卻秦婉因她受到牽連的因果。
她委實不喜歡欠人的。
秦夫人聞言眼巴巴地看著秦茂和,滿眼哀求,希望秦茂和這時候放下麵子,能夠救下秦婉。
秦茂和何嚐不想救秦婉?
那到底是自己的女兒。
秦瑟都這麼說了,他握了握免死金牌,啞聲道:“瑟瑟謝謝你。”
語畢,他便快步朝京兆府大門走去叩門。
很快大門再次被開啟,見是秦茂和,開門的衙役堆著笑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未等他開口,秦茂和便拿出免死金牌。
衙役臉色一變,便沒再說什麼,把秦茂和請了進去。
秦夫人見狀鬆了一口氣,心下有些期盼的望著京兆府大門。
秦瑟和謝桁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
秦茂和並不是傻子,雖說拿了免死金牌進去,但麵見京兆府尹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免死金牌再拿出來,而是詢問起來京兆府尹案情如何了。
京兆府尹見他都進來了,又是同朝為官的,便一臉為難的道:“秦大人,我知道你女兒牽連其中,但這案子我也不能瞞你,我就和你直說了吧,這案子上麵已經判下來了,確是葉陽世子所為,上麵說,葉陽世子謀殺貴女,陷害挑撥朝廷重臣,最同謀逆,還翻出來葉陽伯爵府這些年犯了好些罪,數罪並罰,滿門抄沒,葉陽伯爵位被奪,葉陽世子與其父母全數被斬,家奴全部充作官奴,女眷全部充作官妓…”
說到這,京兆府尹的聲音頓了一下,“其中包括定下了婚約的。”
言外之意,就是包括秦婉。
秦茂和臉色一白,充作官妓…那還不如直接死了。
女子清白事大,充作下等官妓,那真是最嚴酷的懲罰,不如直接叫人死了。
如果說一開始秦茂和還在猶豫要不要用免死金牌,自己努努力想想辦法或許也能救了秦婉,但聽到這,秦茂和實在是忍不住了。
上麵已經判下來了,就證明這案子陛下看過,已經有了決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人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