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聞言,倒是沒多少意外之色,隻是淡聲道:“之前的消息不是說,他在雪域嗎?”
“是,但不知為何,他突然跑來京城了。”
謝桁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還能為何?八成是知道秦脂的下落,特意追過來的。”
“可樓千機這樣貿然的進京,怕是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影子低聲道。
謝桁淡聲道:“無所謂,他隻是為了秦脂來的,跟我們沒多大的衝突。對了,安排讓他跟我見一麵。”
影子愕然,“主子現在就要見他嗎?”
謝桁,“有何不可?”
影子立即垂首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語畢,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間裏。
謝桁自個兒坐在那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回到二樓單間。
另一邊。
秦瑟被迫離開之後,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秦脂不可能讓她去看自己和黑袍男人的愛情故事,那就證明黑袍人是突然出現,在秦脂計劃外的。
但言語中又提到了斂芳閣……
秦瑟一下子有些弄不明白了,卻也不敢回去。
黑袍人實力不低,很明顯她一回去就會被發現,到時候說不定打起來她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回去也沒用。
思及此,秦瑟揣著一肚子事情,回了二樓。
她回去的時候,謝桁和張半仙正坐著聽新曲,一點不想走過的模樣。
秦瑟走過去,坐下來。
見她回來,謝桁便一邊給她倒茶,一邊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秦瑟接過謝桁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道:“出了點小意外。”
“怎麼了?”謝桁低聲問道。
秦瑟看了看左右,都在認真的聽戲,沒人注意他們這邊,便小聲地跟謝桁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燕王身邊那個侍女,叫秦脂的,是我以前的丫環嗎?方才我就是看到她和燕王離開,才特意跟了上去,結果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
“什麼?”謝桁蹙眉。
秦瑟將茶杯放下來,沉聲道:“斂芳閣是長公主的產業,但不知道為什麼斂芳閣撤出的事,長公主並不知情,不過至於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燕王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聽曲,而是為了幫長公主接頭,打探這件事,但跟他接頭的人很奇怪。”
“嗯?”謝桁靜待下文。
秦瑟沉著小臉道:“那是個男人,很厲害,一下子就發現我了,卻又第一時間拆穿,他似乎跟秦脂關係挺好的,把燕王支開之後,嫌我還在場,才朝我動的手。”
謝桁一聽,握住秦瑟的手,語氣一沉,“朝你動手?”
“也不算是動手啦。”秦瑟擺擺手道:“他就是想逼我離開,沒傷到我,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他明明早就發現我了,也有能力殺了我,為什麼隻是要把我逼走?”
“誰知道。”謝桁淡聲,隻是關切地問秦瑟,“真沒受傷?”
秦瑟搖搖頭。
謝桁才放鬆下來,她並沒有看到他眼底方才一閃而過的狠厲。
此時此刻的秦瑟,依舊滿肚子疑問,本來來京城是為了解惑的,但現在問題卻越來越多了,動一下西一下,把她都快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