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剛走了兩步,麵前幾步的地方,多了個身影。
是謝桁!
秦瑟眼睛一亮,立即跑過去,拉著他的袖子,喜道:“你怎麼在這兒,你是來接我的嗎?”
“嗯。”謝桁握住她的手,與她並肩往前走,道:“晚間吃過飯,見你還沒回來,便來看看。”
“沒辦法,柳夫人太熱情了,非要讓我留下來吃飯,還給了我一大筆銀子,這不是拿人的手短嘛,我隻能留下來陪吃了。”秦瑟說得可憐兮兮,隨後摸出個香囊,塞到謝桁手裏。
謝桁一捏,裏頭好像是紙,側目看向秦瑟。
秦瑟獻寶似的,一雙眼亮晶晶地望著謝桁,“你打開看看!”
謝桁從善如流地鬆開她的手,將香囊打開,裏麵裝的不是什麼香料,而是五百兩的銀票。
秦瑟笑嘻嘻地道:“怎麼樣,不少吧?”
“是挺多的。”謝桁將銀票裝起來,騰出一隻手,再次握住秦瑟的手,“我記得,尚書一月的俸銀恰好就是五百兩。”
言外之意,柳夫人出手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尚書一個月的俸銀。
秦瑟故作神秘地道:“非也非也,這可不是尚書府公中的銀子,柳夫人說這是她的私房錢,柳夫人這人雖說有時候比較沒心機,不過該出手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
“她找你做什麼,這麼大方?”謝桁順勢問道。
秦瑟沒瞞著他,“昨天在曹國公府的時候,你單獨出去了,曹姑娘就帶我去見過柳夫人,柳夫人和張夫人是好友,操心兩個女兒的婚事,找我來看看,結果我看出來,她兩個女兒沒什麼事,倒是她陰氣重,怕是不太好,便說了一句,她起初不信的,今天午睡時卻撞鬼了,這次嚇得不行,到處尋我,我這不是算救她一命麼,她就想著多給我點酬勞。”
其實也算是她昨日慢待的補償。
謝桁了然,“那事情解決了?”
“算是解決一半兒了吧。”秦瑟咕噥道。
謝桁,“解決一半兒算是什麼說法?”
“柳夫人住的地方,沒人動了手腳,我把被動過手腳的東西都找了出來,但沒找到放東西動手腳的人,這隻能算是解決一半啊。”秦瑟說著,將手裏捏著的一張紙,遞給謝桁,“不過,動手的人的消息,我已經掌握了,明日就可以去探探看。”
謝桁接過來看了一下,“三清觀,莊慧?”
“對,這就是那老道的法號,我看還真是應景了,裝會。”秦瑟嘖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吐槽。
謝桁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沒再說什麼。
正好一陣晚風吹過來。
秦瑟忽然嗅到了一股酒味兒,她動了動鼻子,朝謝桁看過去,眨巴眨巴眼道:“你喝酒了?”
謝桁心裏頓了一下,其實在來之前,他回去換過衣服,沒想到秦瑟還是發現了,他便扯唇道:“方才來的路上,瞧見路邊賣的酒挺香的,就嚐了一口。”說著,他還比了一個很小一點點的手勢:“就一小口,沒想到這你都能聞出來。”
秦瑟笑道:“那當然,我的五感比旁人強多了。對了,哪家的酒?我也好想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