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今日沒有法會,沒有人專門在此講經,卻不是一個道士都沒有。
秦瑟和謝桁一進去,就看到兩個小道長為旁人指路,順便打掃院落。
秦瑟見狀,便笑嗬嗬地走上去,欠了欠身道:“兩位小道長。”
小道長瞧見是個女客,朝後退了一步,念了一句:“福身無量天尊,女居士有何吩咐?”
“小道長。”秦瑟掐了個道門禮指,“我是想打聽個人。”
小道長客客氣氣地道:“女居士請說。”
“我想問一下,你們三清觀有沒有一個叫做莊慧的道長?”秦瑟笑嗬嗬地問。
聞言,兩個小道長對視了一眼。
方才說話的小道長,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秦瑟,道:“女居士也是來找莊慧師伯批字的?若是如此,那就不必問了,莊慧師伯今日休沐,不見客。”
“不是。”秦瑟解釋道:“我是柳尚書夫人介紹過來的,柳夫人說,莊慧道長很靈驗,我就想來求一卦,柳夫人說了,若是報她的名字,莊慧道長必定見的,不如麻煩兩位小道長幫忙通傳一聲?”
小道長有點為難,“可莊慧師伯說過今日休沐的……”
“小道長,我隻是想請兩位幫忙通傳一聲,若是莊慧道長願意見我,自然更好,若他不願意見,也算是了卻我一個心願,你們若不肯問,我這執念放不下,哪舍得走啊?”秦瑟可憐巴巴地道。
小道長們麵麵相覷,覺得秦瑟說得也有些道理,隻是讓他們幫忙通傳一聲,見不見還不是莊慧師伯一句話,他們隻是幫忙跑個腿。
思及此,小道長便道:“那我去問問莊慧師伯的意思,明合你照看這兩位居士。”
剩下的小道長明合點點頭。
另外一位便朝秦瑟和謝桁行了一禮,提步朝後堂去了。
秦瑟見狀朝明合笑笑,與謝桁站在一旁等著。
明合更小一些,看到秦瑟的笑臉,往後退了一步,靦腆又緊張。
秦瑟心裏嘖了一聲,心想還有比謝桁更不經逗的,她隻是客套的笑一笑都這樣,索性便別過臉去,免得小道長更不適。
……
另外一個小道長叫做明淨。
他直接去了莊慧的廂房,敲了敲緊閉的門扉,裏頭很快傳來莊慧不耐地聲音:“我不是說了嗎,今日不見客。”
“師伯。”明淨清了清嗓子,道:“師伯,是柳尚書府來的人,說是柳夫人推薦過來的,你一定會見。”
裏頭安靜了一會兒。
很快有腳步聲朝門口走過來。
下一秒,房門被人打開,露出一個老道的臉來。
那老道穿著灰袍,沉沉的麵色上,有一瞬的凝滯,“柳夫人介紹來的?”
“是。”明淨點頭。
莊慧捋著胡子,“來者是男是女?”
“來得是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像是小夫妻。”明淨簡單地回答道:“師伯要見嗎?若師伯不想見,我這就讓他們回去。”
莊慧聞言思忖起來,要是小夫妻,大約是為了床笫之事或是孩子的事兒,又是柳夫人介紹來的,應當沒什麼事。
思及此,他便擺手道:“罷了,既然是柳夫人介紹來的,那我就去見一見。”
語畢,莊慧便背著手,躍過明淨,朝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