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轎輦很快出了自己的視野,樓千機的身影便隨後消失在樹梢上。
……
張半仙趕回來的時候,秦瑟和謝桁早已吃過飯。
秦瑟有點犯困,就窩在軟榻上小憩著。
屋裏燃著地龍,即便不蓋錦被,也不會覺得冷,她就那樣和衣躺著。
“我回來了!”
張半仙吆喝著跑進屋子裏。
秦瑟冷不丁地被他嚇醒,猛地坐起來。
就看到張半仙興衝衝地從外麵跑進來。
謝桁坐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見秦瑟一臉懵地坐在那,被嚇醒了,蹙了蹙眉,朝張半仙冷眼看過去。
張半仙一隻腳踏進房間裏,對上謝桁的冷眼,腳步頓時僵在那兒,後知後覺才發現情況不太對,連忙縮回腳,幹巴巴地問:“那個,我現在能進來嗎?”
秦瑟和衣小憩的,聞言,她便坐起來,朗聲道:“進來吧。”
張半仙這才小心翼翼地提步走進屋子裏來。
秦瑟攏了攏鬢角的發絲,問道:“是不是長公主府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跑回來?”
“出事倒是沒出事,但我在長公主府外看到了燕王。”張半仙回答道。
秦瑟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燕王?他出入長公主府不是常事嗎?”
畢竟,燕王有心和長公主聯姻呢。
張半仙撓撓頭,“我原本也覺得,燕王去見長公主是常事,但奇怪的是,燕王出來的時候,身後一個長公主府的下人都沒有,長公主府裏好像還有哭聲。”
“沒有人送他?”秦瑟這才集中注意力。
張半仙肯定地點點頭。
秦瑟摸摸下巴,“那就奇怪了。”
謝桁將手裏的棋子放下,道:“是有些奇怪,像長公主府這樣的高門大戶,禮節繁瑣,尤其是來客身份尊貴,又是未來女婿,長公主親自相送,也並不過分,但過分的是,無人相送。”
那種感覺,就好像主家嫌棄這位客人似的。
張半仙道:“對啊,我就覺得這件事不一般,而且長公主府隱隱約約還有哭聲,我就想著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趕緊回來告訴師父你們一聲。”
秦瑟:“這是有點可疑,但並不能說明什麼,誰知……”
“小姐。”
秦瑟一句話還沒說完,外頭忽然走進來一個丫環。
秦瑟朝張半仙使了個眼色,張半仙便立即退到一旁。
隨後秦瑟才問道:“有事?”
丫環朝秦瑟福了福身,“外頭有一個姑娘要找您。”
“誰啊?”秦瑟不解,她在京城沒有認識多少人吧。
丫環道:“她說她叫秦脂,小姐您認識她。”
秦瑟揚眉,“秦脂?”
她怎麼來了?
頓了一下,秦瑟道:“哦,她是我朋友,請她進來吧。”
丫環應了一聲便走出去。
過了片刻,丫環便帶著秦脂回到房間裏。
秦脂換了一身普通裙裝,並不再是丫環裝,秦瑟不由問道:“你今天這幅打扮……”
秦脂嫌棄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往秦瑟無奈地問道:“姑娘,我這身衣裳是不是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