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和的意思,秦瑟明白。
燕王這樣的貴人身體有恙,皇室定然不知道找過多少太醫和京內有名的名醫,卻全都對燕王那種先天不足之症束手無策,可見燕王不是一般的病。
若是秦瑟真的治好了,固然有好處,卻難免引起那些太醫的不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而若秦瑟應承下來後,又沒治好燕王,那就是一份大罪。
倒不如走個過場後,坦誠自己年紀尚小學藝不精醫術淺薄,實在無從下手。
反正秦瑟年紀確實小,又是個姑娘家,比不過太醫院那些老大人,也是常理,旁人都不會懷疑什麼。
這樣倒是免去了後來的種種麻煩。
這話可謂是實打實為秦瑟著想。
秦瑟心領,“大人的話,我記下來了,必定不忘。”
“你心裏有數就好,你們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秦茂和見秦瑟知道他的意思,放下心來,轉身出了清荷園。
接下來,清荷園才算是真的安靜下來。
秦脂是在夜半過後,才得知秦瑟第二天要進宮的消息。
帶來這個消息的人是樓千機。
樓千機今天白日一整天不在宅子裏,秦脂去看過秦瑟之後,就在屋裏休息。
樓千機夜半帶著酒氣回來時,秦脂已經睡著,卻被一股刺鼻的衝天酒氣驚醒。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樓千機站在床邊寬衣。
樓千機麵上倒是沒有醉意,臉色甚至連點紅暈都沒有,雙眼清明。
看到秦脂醒過來,他勾唇妖冶地一笑,坐在床邊,伸手摸上秦脂的臉。
秦脂一皺眉,剛想把他的手打開。
樓千機卻笑起來,“你那主子倒是厲害,搭上太子的線,來日還要進宮去給燕王看診,你說燕王會不會讓她活著從宮裏出來?”
秦脂麵色一沉,連忙坐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你從哪得知的這消息?”
“你以為我今天這一天在做什麼?”樓千機改握住她的手,“傍晚時,宮裏來消息,請我潛入宮內一趟,燕王請我吃了一頓酒,讓我幫他試探一個人,如有異常,格殺勿論。”
樓千機眸子裏帶上一股酒醉後的熏紅,配上他那張臉格外妖冶。
“你猜哪個人是誰?”
秦脂麵色冷峭,“他想動我家小姐?休想!”
語畢,她翻身下床,就去抓旁邊的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模樣。
樓千機一把攬住她的腰肢,手臂微微用力,兩人身形一翻,並躺在床上。
樓千機摟著她的腰肢,嘖了一聲,“她還真是你的寶貝,不過提一句,你就要提到去殺人。燕王好歹算是你的新主,你真是個小白眼狼。”
說著,他在秦脂唇角親了一下。
衝天的酒氣熏得秦脂難受,她皺了皺眉,推了推樓千機道:“你早該知道,我就是一個白眼狼,所以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趕緊放開我!”
“我偏不放!”樓千機望著她,笑得肆意,“你是一頭白眼狼,偏偏我是馴狼人,小爺早晚有一天一定馴服你!”
秦脂白他一眼,嫌棄道:“樓千機你耍酒瘋是不是?趕緊放開我,我得進宮!”
“著什麼急?”樓千機摟著她躺下,“太子那邊的消息是說,她明日下午才會進宮,屆時還有我在,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