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說完,不等秦瑟再說什麼,便拿開秦瑟的手,轉過身提步匆匆離開。

那模樣就好像是怕秦瑟再問什麼似的。

可她這樣,反倒更讓秦瑟起疑,這裏麵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以至於秦脂這麼害怕她再追問什麼?

秦瑟眯了眯眼,使勁兒地回想著原身的記憶,想一想,哪裏有什麼她本來不該遺忘的事,或是有什麼關鍵的信息,是她遺漏的。

可是秦瑟想得腦袋都痛了,卻依舊沒有想起來什麼。

原身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她甚至都不記得,原身跟謝桁剛成親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原身都做過什麼。

那些記憶,好像離她越來越遠。

她逐漸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

秦瑟握著拳頭,砸了砸頭。

謝桁重新走進來,便看到秦瑟一臉痛苦的,去砸自己的腦袋。

謝桁麵色一變,將拿過來的茶點,放在桌上,快速走到秦瑟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秦瑟抬起頭臉,小臉皺成了一團,“謝桁,我發現,我的記憶不太對勁……”

謝桁沉著臉,握著她的手,“發生了什麼?”

“我以前的記憶,每天都在消散。”秦瑟神色痛苦,“就連我們倆剛成親後麵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都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我隻是模模糊糊記得他在我們成親之後死了……”

謝桁心裏一沉,一手抓住秦瑟的兩隻手,騰出一隻手,去揉了揉秦瑟的額角,輕聲道:“不要想這麼多,明天我去請個大夫來,好不好?”

“請大夫沒有用。”秦瑟搖頭,“我的醫術不差的,我都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就好像有一股外力介入,一點點擦除了我過往的記憶。”

她一把抓住謝桁的手,“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把我是誰,你是誰,都給忘了?”

秦瑟是真的怕那種情況出現。

尤其是在今日,她意識到自己過往的記憶消失的更多的時候。

謝桁沉著臉,再三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瑟瑟你相信我,一定不會這樣的,或許是你這兩天太累了,才會出現記憶模糊的情況,以後會好起來的。”

“不是。”

秦瑟搖頭。

“我覺得,我那過往記憶的消失沒那麼簡單。”

她望著謝桁道:“你都不知道,我居然把秦脂都給忘了,我一點都不記得她,可是,在她眼裏,我卻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人。”

謝桁一聽,凝眸道:“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我,隻要她不死,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秦瑟淡聲,聲線卻有點發緊。

“你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過那樣濃烈的承諾,她說得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她的命,她無論如何都會保護我,可我卻把她忘得一幹二淨,這裏麵一定發生過其他我不知道的事,否則我的記憶怎麼會不斷消失?”

謝桁看到她緊繃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臉頰和耳垂,企圖讓她放鬆一些。

“或許是有些其他情況,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但你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對你自己不好。”

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