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姑娘要是嫌悶兒,我便常過來陪姑娘說話解悶兒就是了。”曹玉梅看到秦瑟那故作誇張的模樣,笑著拍了拍秦瑟的手。
秦瑟笑道:“那感情好啊,不知道現在外麵有什麼談資,可供我打發時間的?”
曹玉梅聞言,還真是認認真真想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臉恍然地道:“說起這個,我還真有一件事,可以跟姑娘說一說。”
看到她一本正經,秦瑟不由問道:“什麼事啊?瞧你這好像很重要似的。”
“算不得重要,不過很奇怪就是了。”曹玉梅道:“聽說,柳尚書家的貴妾昨日病故了。”
秦瑟吃瓜子的動作一頓,抬眸看過去:“柳尚書?楊大娘子的前夫?”
“前夫……?”曹玉梅一怔,“那是什麼?”
“和離過後的丈夫,不就是之前的丈夫嘛,簡稱前夫。”秦瑟意識到自己嘴瓢,隻好隨便解釋一句。
還好曹玉梅聰明,倒是領悟了,她想了想秦瑟這句話,不由認真地一點頭,“確實,這好像還真是前夫。”
秦瑟哭笑不得,“別糾結這個了,你快說說,柳尚書哪個妾死了?”
“還能是哪個?”曹玉梅道:“柳尚書不就隻有一個貴妾嗎?聽說是他的表妹,好像姓……”
“姓錢?”秦瑟見她好似想不起來,補問道。
曹玉梅一拍手,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姓錢,叫錢梓彤,據說她身子骨一向不好,這入冬後幾場大雪下來,身體每況愈下,昨日夜半實在是熬不住了,便病故了。”
“這消息你從哪聽說的?”秦瑟蹙眉,有點懷疑這消息的準確度。
她上次見到錢梓彤的時候,錢梓彤雖然看著弱不禁風的,卻也不至於這麼快亡故啊,而且當時錢梓彤的麵相上確無近日將亡之相。
曹玉梅聞言,看了看左右,叫丫環退遠一些,和秦瑟小聲地道:“是我娘從楊大娘子那聽說的。”
秦瑟揚眉,“楊大娘子願意見國公夫人了?”
“嗯。”曹玉梅點點頭,小聲道:“我娘一直擔心楊大娘子,這幾天不斷地遞拜帖進去,今天早上才見到楊大娘子,我娘回來跟我說,楊大娘子消瘦得厲害,這幾日一直食不下咽,還想見姑娘你呢。”
秦瑟先忽略掉最後一句,“楊大娘子如何得知柳家這消息的?”
“楊大娘子不是還有個長子在柳家嗎?”曹玉梅道:“聽聞是楊大娘子長子得聞消息後,派人告知的楊大娘子,我娘就說,家裏死個貴妾,何必特意去告知楊大娘子一聲,都已經和離,楊大娘子本是管不著柳家那等子閑事的,所以我娘懷疑,楊大娘子和柳尚書和離,或許是因為這個貴妾的緣故。”
說到這兒,曹玉梅實在是忍不住心內的好奇,朝秦瑟問道:“瑟瑟你跟我說句實話,楊大娘子和柳尚書和離,是否與這個貴妾有關?”
秦瑟聽了這麼多八卦,不好拒絕曹玉梅,就含糊地一點頭,“有些關係。”
“果然是這樣。”曹玉梅一點都不意外,“我娘當時也問了楊大娘子,楊大娘子隻說,這些過往她不想再提,橫豎現在她隻想照顧好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