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別著急。”秦瑟朝曹玉梅招招手,讓她坐下來說。
曹玉梅連忙在秦瑟身邊坐下,急忙道:“外頭現在風言風語都傳遍了。”
“什麼風言風語?”秦瑟一邊給曹玉梅倒茶,一邊問道。
曹玉梅一搖頭,沒時間去喝茶,急不可耐地道:“瑟瑟你沒聽說吧,外麵現在都在傳,柳尚書那個貴妾的死,跟楊大娘子有關係。”
秦瑟蹙眉,“什麼?”
“現在京城裏滿是風言風語,都說,是楊大娘子看不慣柳尚書寵愛錢氏,所以給錢氏下毒了,這事被柳尚書發現了,兩人大吵一架,柳尚書礙於楊柳兩家的麵子,也礙於夫妻情分,便隻是和離,沒有對外說什麼,給楊大娘子留了麵子,可沒想到,錢氏身體本來就弱,這一場毒下去,便香消玉殞了,柳尚書自覺對不住錢氏,沒辦法護住錢氏性命,才拿出婚書來,要用正妻的規製為錢氏送葬,以此彌補對錢氏的愧疚之情。”
曹玉梅一說就來氣。
“現在外頭那些人還說,楊大娘子就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搶了錢氏正妻的位置,還害死了錢氏,還有人說,錢氏這麼多年無兒無女,說不定都是楊大娘子害的……”
秦瑟狠狠一擰眉,“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呢,那些人說話可難聽了。”曹玉梅越說越氣,氣鼓鼓地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一通,恨不得把什麼罪名都扣到楊大娘子身上,就……就好像,楊大娘子是什麼十惡不赦惡貫滿盈的人似的,現在被拉去千刀萬剮才好一樣。”
秦瑟聞言,眯著眸子問道:“你知道這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嗎?”
曹玉梅搖頭,“沒聽說,現在滿大街都這樣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傳出來的。”她如今十分心疼楊大娘子,不由得有些義憤填膺地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汙蔑人嗎?”
今天一早,張氏就去陪楊大娘子了。
曹玉梅雖沒去見,卻也能夠猜到,楊大娘子如今必定不能承受這些流言蜚語的中傷。
而且,這些話真的太傷人了。
在那些人口中,楊大娘子惡毒的簡直不成樣子。
尤其是曹玉梅在知道,楊大娘子是受害人的情況下,更加無法忍受那些傳言。
她一個身外客,都是如此,何況是楊大娘子,此時不知道楊大娘子該有多難受呢。
秦瑟忽然一笑:“這些偏向性如此明顯的話,能是誰傳出來的,還能有誰會說出這些偏向一個人的話?”
曹玉梅立即反應過來,“瑟瑟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話可能是柳尚書放出來的?”
秦瑟還沒說話,曹玉梅便驚呼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是他對不起楊大娘子,為何和離之後,還要惡意中傷楊大娘子,這人心腸怎麼如此惡毒?”
“為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嗎?”秦瑟冷嘲地一笑:“罵名都讓楊大娘子背了,留給他的是癡情仁慈被害死心愛之人的無辜形象,無論是朝廷還是官員亦或是百姓,都會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