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伸手拍了拍秦脂的手,轉過頭來,一臉微笑。
“好了,大家這樣才好聊天。神使大人,你這便宜也占了,應該要說些有用的消息了吧?”
樓千機淡笑道:“郡主還真是談話的高手,沒錯,好像確實該我兌現承諾了。”
秦瑟做了個請的姿勢,“願聞其詳。”
“澹台燕並非無腦之人,當日你和太子在暗巷中被刺殺,他就覺得不妥,偷偷派人去暗巷裏探查了一番。”樓千機把玩著酒壺,意味深長,“郡主那麼聰明,應該知道他查到什麼了吧?”
秦瑟聞言,眯了眯眼,將這番話在腦子裏過了多遍。
片刻後,她猛地一挑眉。
樓千機玩味地一笑:“看來郡主已經想明白了,郡主果然聰明。”
“那條巷子細窄而小,那麼多殺手埋伏在那,便是能夠打過那些殺手,也必將會是一場惡戰,既是一場惡戰,那必定會留下很多痕跡。”秦瑟已經明白了。
可惜的是,明白的台灣。
當初她是用不一般的手段,解決了那些殺手,雖特意處理過現場,沒有留下那些符咒符籙的線索,卻忘了在現場留下更多的打鬥痕跡。
從現場殘留的那些痕跡一看就知道,那裏並沒有發生過惡鬥,就像是單方麵的碾壓,迅速解決了戰鬥。
放在誰身上都會懷疑。
且她和太子一致對外說,當初隻有她和太子在一起遇襲,是暗衛們及時趕到,才救下他們。
如果是兩邊多人惡鬥的話,留下來的痕跡會更雜更多。
可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也難為燕王那麼仔細,連這些都發現了。
秦脂卻沒聽懂,“現場留下那些痕跡又怎麼了?”她瞪著樓千機,“你要說就說明白,留一半作甚?”
樓千機伸手抓起扇子,點了點她的額頭,“誰說我沒說明白的?你家小姐已經明白了,如若不然怎麼說你不如她聰明呢?”
秦脂一把打掉他的扇子,朝秦瑟看過去,“小姐你真聽明白了?”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秦瑟淡聲。
秦脂還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千機卻在這時開口道:“你要的消息,我已經告訴你了,郡主應該沒有其他事了吧?”
這分明是下逐客令了。
要是在往常,秦瑟說不定還會磨蹭一下,逗留一會兒,但她著急去探探燕王那邊的情況,便沒想久留。
但瞥見樓千機那張欠揍的小臉,她一把抓住秦脂的手道:“你跟我走,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語畢,她就直接拉著秦脂走了。
樓千機想要阻攔都沒機會,又不能直接從秦瑟手裏搶人。
要是他跟秦瑟動了手,別說秦脂不會放過他,隻怕謝桁都要拿刀子來捅他。
他嗤了一聲,沒有動手,而且他知道,秦瑟就是故意不想讓秦脂留下來,免得秦脂被他欺負。
隻不過他沒想到,在秦瑟心裏自己居然是那樣一個衣冠禽獸。
真是太讓他痛心了。
難道他對待秦脂還不夠好?
秦瑟才不管樓千機怎麼想的,直接帶著秦脂離開。
出了別院,秦脂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小姐,你要帶我去哪兒?我身邊可能有燕王監視的人。”
“放心吧,你身邊很安全,沒人監視你。”秦瑟篤定地道:“方才我檢查過了,這邊很安全,再說,你以為那位神使大人是吃素的?他既然想護著你,怎麼會任由燕王那邊安排人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