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這才開口說道：“這是我媽媽寄過來的信，她還活著。”
“白舒琳？這怎麼可能？不對，既然她還活著，早前為什麼不聯係你？”
厲海豔怪叫一聲，也不捏著嗓子偽裝溫柔，聲音都破了。
“我也不信。媽媽覺得自己沒用，不想拖累我，所以這麼多年不聯係我。最近看到我演的電視劇，才知道我成了明星，所以才忍不住聯係我。”
白芷臉色因為激動有點泛紅，聲音冷靜，強壓抑著起伏的情緒，聽起來略帶一點哭腔。
宋思明一言不發，頹然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裏的信件，目光怔忪，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厲海豔心裏一陣抽搐，死死地咬住壓根，麵部肌肉有些僵硬，“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故意騙你。”
“不會，這是舒琳的字跡。”
沉默許久的宋思明忽然開口。
白芷思量半天，才緩緩說道：“也許是真的。當年，我得知媽媽去世的消息很突然。我隻記得那天還在上學，回來的時候，醫生就說媽媽去世了。我連她的屍體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她就被火化了。
那個時候我才十幾歲，什麼都不懂。可是今天再回想那天的事，有很多疑點。也許我媽媽根本沒死。”
“小芷，你說真的！”
宋思明原本死寂的眼中迸發出激動的光芒，好像失路的旅人終於找到方向。
厲海豔的臉頓時綠了，好像吞了一百隻蒼蠅一樣難看。
她強擠出一絲笑意，“這是好事，如果小芷的媽媽還活著，那我們就派人去找她。”
她一邊說話一邊調整給自己的麵部表情，如果白芷不知道她究竟什麼為人，可能就信了她的溫柔偽裝。
白芷點頭，“我覺得厲阿姨說的對，可以派人找她。”
厲海豔皮笑肉不笑，“嗯，我也可以幫忙。”
宋思明仔細端詳著那封信，像是捧著什麼珍寶似的，“小芷，你媽媽沒留下聯係方式，隻說她還會寫信給我們。”
“媽媽不太確定我能不能原諒她。不如這樣，我明天就發一份聲明，讓她知道我在找她。到時候她自然就會出現。”
“對，由你出麵更好。”
聽著父女兩人一問一答，厲海豔一口牙幾乎咬碎。
白舒琳不知死了多少年，突然冒出來，以後這一家三口豈不是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厲海豔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緊咬牙關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白芷和宋思明相繼上班離開，她一怒之下，把餐桌上的飯碗全砸了。
“夫人，您怎麼了！”
薛姨還有另外兩個傭人驚恐地望著她。
厲海豔瞪他們一眼，隨即又像沒事人似的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手滑了，你們收拾一下。”
她蹬蹬蹬，狠狠踩著樓梯上樓，回到書房，她立刻撥通沐成勳的電話。
“出事了，白舒琳死而複生。”
那邊的沐成勳差點把電話摔掉，“你胡說什麼？從哪聽說的消息？”
“別問這些沒用，當務之急，一定要阻止白芷把白舒琳找回來。不然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還有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