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挑了一下眉，示意蔣明明繼續說下去。
蔣明明見她似乎並不在意，將具體情況說了：“任經理跟陸太太是好朋友。”
薑如蜜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半響才想起來，上一次跟方思敏一起把自己摁倒遊泳池裏麵的女人好像叫任素。
她突然就笑了：“沒事，我這個人喜歡公事公辦，方案給我看一下。”
“好的。”
蔣明明看著薑如蜜，隻覺得這個薑總，和外界傳聞的好像不一樣。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酒店跟前，薑如蜜合上方案，抬腿下了車。
任素和她的秘書早就已經到包廂裏麵了，薑如蜜被服務員引著進包廂，看到她的時候，任素臉色都變了：“怎麼是你？”
薑如蜜從容不迫地走到她的跟前：“怎麼，任經理似乎對我有什麼意見？”
“你——”
任素身旁的秘書拉了她一下，她冷靜下來，對著薑如蜜扯了個笑容：“薑總，久仰。”
看著任素伸出來的手，薑如蜜隻是笑了一下，手伸出去卻在半途落在了中間的茶杯上，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水。
任素臉色有些不好，薑如蜜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知道她在生氣一樣：“不好意思任經理，我有些口渴，不介意我這麼失禮吧？”
“不介意！”
任素能介意什麼，charm這個牌子這今年進軍中國市場，去年的營銷鋪天蓋地，國內的彩妝牌子，哪個不想跟他們家合作的。
Charm是個華人創辦的，對方有錢得很，跟他們合作，隻好不壞。
薑如蜜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蔣明明：“貴公司的方案我看了。”
蔣明明領悟到薑如蜜的意思，抬手就將方案放到了桌麵上：“任經理，貴公司的方案很好，但是存在一下四個小問題……”?問題是薑如蜜剛才進來酒店之前跟蔣明明說的，全都是一陣見血的“小問題”。
任素聽得有些驚訝，她聽說這charm的新執行董事是從法國回來的，原本以為是個不是很懂國內市場的ABC，所以方案他們做得是故意用了小心機的，卻不想對方一下子就提出來了。
四個小問題一提出來，任素看向薑如蜜的眼神有些複雜：“薑總的意思是，我們姿彩入不了你的眼？”
薑如蜜迎上她的視線：“任總，你得知道，中國的彩妝市場份額到底有多大，近幾年國內國產品牌也在興起，貴公司如果隻是想投機取巧的話，那我想，我們的理念確實不相符。”
她一點兒都不客氣，巴掌一巴一巴地對著任素的臉打下去。
這頓飯還沒吃，任素就被氣飽了，偏偏她那薑如蜜沒辦法。
方案是她做的，她主打中國的戲劇元素，隻不過她的著重點是在包裝和營銷上麵。
但是薑如蜜明顯更喜歡在產品質量的本身上，她剛剛提的四個點，姿彩目前而言都還沒有成熟的產品去支持。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看這頓飯，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吃下去了。”
薑如蜜聳了一下肩，“慢走，不送。”
任素氣得直發抖，偏偏薑如蜜笑盈盈地坐在那兒，仿佛她才是這個包廂的主人。
她咬了一下牙，隻能夠帶著自己的秘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