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顛簸得越來越厲害,薑如蜜做了一個夢。
準確點說,不算是夢,是舊事。
她想起以前薑如意的朋友在宴會上為難她,裴恒回頭就讓手下的人卡著薑如意朋友家裏麵出口的貨。
好幾千萬的貨卡住了出不去,薑如意的那個朋友家裏麵的人最後都哭著求到她的跟前,求她讓裴恒放過她們,懺悔著說她們知道錯了。
“薑總?薑總?”
聽到蔣明明的聲音,薑如蜜猛的一驚醒,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還在飛機上麵。
蔣明明看著她,開口解釋到:“您剛才好像夢魘了。”
薑如蜜喝了一口水,“謝謝。”
蔣明明搖了搖頭:“你沒事吧?飛機有點顛簸,有不舒服嗎?”
她想起剛才薑如蜜夢魘的樣子,蔣明明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飛機顛簸了十多分鍾,飛機上的人本來就有些恐慌,她也難免有些害怕。
突然之間一旁的薑如蜜猛的抽了一下,她轉過頭,就見她皺著眉,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額頭不斷地滲著汗,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薑如蜜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紙巾,伸手接過:“不用,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她如今的狀態,跟當年薑如意那個朋友的境地有什麼區別?
薑如蜜抬手揉了一下太陽穴,偏頭看著飛機外麵的烏雲。
海市正在下暴雨,飛機隻能夠盤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降落。
剛下完雨的海市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薑如蜜被風吹得有些冷。
幸好公司安排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回到公寓之後已經七點多了,她煮了個素麵之後泡了個香薰浴,然後才給辛月打電話問讓讓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了卻了心中一件大事,薑如蜜今天晚上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陸正軒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剛從電梯走出來,一邊掏車鑰匙一邊接電話:“是我。”
“今晚的宴會你出席嗎?”
薑如蜜上了車,想起今天晚上的宴會自己被也邀請了,她挑了一下眉:“出席啊,怎麼就不出席了?”
電話那頭的陸正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靜默了一下,她還以為他沒話說了,正準備說結束語,就聽到他開口:“我聽說裴恒今晚也會出席。”
“哦,有他沒我?”
“他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你不知道?”
“知道啊,市長千金,席子淇,新聞全都是,我能不知道嗎?”
陸正軒皺了一下眉:“我聽說這個席子淇在查你,你低調一點。”
聽到他的話,薑如蜜直接就笑了:“我一向很低調,陸大少你不知道?”?“掛了。”
下一秒,通話狀態果然變成了黑屏。
薑如蜜挑了挑眉,踩了油門將車子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禮服是下午送過來的,薑如蜜沒空去試,所以直接就給了自己的三圍給蔣明明,讓她幫自己訂了禮服和高跟鞋。
陸大少讓她低調點,薑如蜜也沒想高調,可拿到穿上禮服的時候,她不禁歎了口氣。
她怎麼都想不到,蔣明明還有一顆老母親的心。
這紅色的襯衫式裙子,中間的腰帶一紮,V領的胸口不要太高調。
“明明啊。”
蔣明明跟了薑如蜜也有差不多一個月了,深知這個美豔上司做事雷厲風行,為人處事雖然熟練老道,但她還是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有一定的距離感。
所以這麼多天,她都是恪守本分,插科打諢的話都不怎麼敢說,如今薑如蜜這麼一叫她,蔣明明人都驚了一下:“薑總,有,什麼問題嗎?”?薑如蜜見她慌張,笑了一下,抬手將放下來的長發往後一撥:“沒什麼,就是今晚我要是搶燈光了,多半是你的功勞。”
蔣明明囧了囧:“是您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