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想要過?”
她氣得氣都喘不上來,抬腿想要將他踹開,但裴恒仿佛猜到她的動作,大腿一壓,她雙腿就被他壓得死死的。
“裴恒!”
她捉了他一下,可下一秒就連手都被他扣住了。
薑如蜜整個人都被他死死地扣著,連動一下都有些困難。
這會兒他倒是不急了,低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吃了那麼多的教訓還學不乖嗎?在我這裏鬧,你哪一次不是自己難受的?”?“以前你纏著我想要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你,怎麼,現在我想要了,你倒是學會了貞潔烈女的那一套了?”
他說著,突然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臉:“薑如蜜,你難道就不覺得你自己也特別的裝嗎?”
他的力氣不大,可是這樣巴掌卻比薑如蜜吃過的任何一巴掌都要疼。
她沒有再掙紮了,隻是這麼死死地盯著他。
身上的睡衣就好像破布一樣,他懶得脫,直接就撕了。
薑如蜜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悲哀,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悲哀,還是覺得他悲哀。
“裴恒,你有尊重過我嗎?”
她說著,頓了一下,偏過頭,看著窗外麵的夜色:“沒有吧。四年前,我是你複仇的棋子;四年後,我是你不甘的源頭。在你的眼裏麵,我薑如蜜是不是就始終不配當一個人?”
身上禁錮的力氣一點點地消了下去,男人翻身下了床。
薑如蜜看著他走出了偏廳,半響才起身去換了一套衣服,然後關了燈。
黑暗中,她聽到打火機的聲音,但薑如蜜並沒有去管的心思。
很快,她就睡著了。
可是睡著了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夢裏麵也擺脫不了裴恒。
他像是個瘋子一樣扯著她的衣領問她為什麼,那雙丹鳳眼裏麵紅得就像是血海一樣,裴恒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下去一樣。
“放開我!”
床上的人突然傳來聲音,裴恒抖了抖手上的煙灰。
很快,他又聽到一聲薑如蜜的尖叫聲。
這一次,他將手上的煙摁滅了,起身走了進去開了夜燈。
昏黃的燈光下,薑如蜜在做噩夢。
他想應該是跟他有關的噩夢,下一秒,他就聽到她在喊他的名字。
果然是和他有關。
裴恒扯了一下嘴角,抬手擦了一下薑如蜜眼角上的淚水。
那滾燙的溫度讓他愣了一下,他看著指腹上沾著的眼淚,鬼使神差一般,低頭嚐了一下。
鹹的。
可又好像是苦的。
看來,她是真的恨他。
“滾!”
床上的薑如蜜突然之間錘了一下床,緊皺的眉頭邊是冒起來的青筋,額頭滲著細汗。
他看了一會兒,下床走了出去。
推開落地窗,夜晚的風吹過來,有些涼。
外麵的一切靜寂無聲,房間裏麵的薑如蜜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腹,上麵的眼淚已經幹了,可他卻總覺得沾了什麼上去,紮得他的手指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