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裴恒走下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何明蘭。
隻是那眼神裏麵沒有半分的笑意,看得何明蘭心頭一跳。
何明蘭十八歲開始就跟著父母一起處理這些事,大大小小的場麵都見過,可第一次不不知道怎麼能夠兩頭不得罪的。
但凡這裴恒換了別的人,她都有好幾套完美的解決方案去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這裴恒不是別人,是裴恒,而那薑如蜜也不是別人,是薑如蜜。
但凡今天落水的換一個人,她也不用這麼愁了,或者說著跟著裴恒的人換一個,隻要不是薑如蜜,她也有得是皆大歡喜的辦法。
現在什麼難的都讓她碰上了,是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海市的人誰不知道這裴恒一旦狠起來,軟硬不吃,誰的都不聽。
當年他和薑如蜜的事情她沒少聽說,最為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那梁家二房的小兒子對薑如蜜動了歪心思,結果被裴恒整得現在天天隻能杵著拐杖了。
當年梁家的人都跪到裴恒跟前了,可他也沒見心軟一下,托了誰來勸都不好使,他就是要廢了他一條腿。
這事情傳了好多年了,以至於後來傳出薑如蜜是小三的事情時,很多人都覺得裴恒會將她扶上正位的,卻不想薑如蜜突然就消失了,其中還有什麼,卻沒一個人知道的。
可人人都知道的就是,這裴恒對這薑如蜜,是真的好。
四年前好,四年後也是好。
何明蘭抿了一下唇:“裴總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她們幹了什麼,我就幹什麼。”
說話間,吳纖語和張芳菲已經被人帶過來了。
兩個人做事的時候覺得解氣,可看到薑如蜜被裴恒從海裏麵撈起來的時候就知道害怕了。
出事之後兩個人就跑了,可這在島上,躲不到哪兒去,隻能在房間裏麵抱著哭。
這會兒人過來了,眼睛都還是紅的。
裴恒看著她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喲,哭過了啊?”
可他的眼底裏麵沒有半分的笑意,吳纖語和張芳菲兩個人看了他一眼,視線撞到那雙黑眸裏麵的冰寒時,兩個人都顫了一下:“裴總,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開了個小玩笑……”
“哦,那你們這小玩笑開得還挺大的。”
裴恒笑了一下:“薑如蜜跟你們應該不認識吧?”?吳纖語也就是在薑如蜜跟前橫,這會兒被裴恒這麼一問,腿都軟了,人差點兒就摔在地上:“我,我們是悅悅的朋友,就是覺得悅悅被她害慘了,想出口氣,才這樣的……裴總,我們就是想嚇嚇她,我們也不知道她不會遊泳啊……”
裴恒聽到她的話,偏頭看了一眼江鄴。
事情起源是江悅,江鄴有些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是嗎?這麼說你們還挺有情義的,不過這口氣我也得幫薑如蜜討回來。”
“裴總——”
他話音剛落,吳纖語兩個人臉色都白了。
裴恒笑了笑:“別害怕啊,我也就是想跟你們開個小玩笑而已,別怕,死不了的。”
他說著,頓了頓:“但至於會不會殘廢,我就不知道了。”
“何小姐——!”
吳纖語下意識就看向何明蘭,何明蘭剛想開口,江鄴就伸手攔了她一下。
“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