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剛看完剛才的文件,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她下意識看向裴恒,他看著她笑了一下:“是趙秘書。”
“趙秘書來幹什麼?”
說話間,趙銳已經走進來了。
看到裴恒臉上的傷,趙銳明顯一怔:“裴總,您的臉——”
“沒什麼。”
裴恒接過衣服,“你可以回去了。”
趙銳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薑如蜜,又看向裴恒,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那我回去了,裴總。”
“嗯。”
裴恒應了一聲,偏頭看向薑如蜜:“很明顯嗎?”
她冷眼看著他:“不瞎都看得到。”
說完,她將一旁的手機拿了過來。
裴恒將手上的袋子放到一旁,抬腿重新走到了她的病床旁:“你不好奇?”
“好奇什麼?”
見她不問,裴恒聳了一下肩,轉身就進了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薑如蜜不禁皺起了眉。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薑如蜜低頭一看,發現是辛月的電話。
洗手間裏麵已經傳來了洗漱的聲音,薑如蜜遲疑了一下,才按了接聽鍵:“辛月?”
“你沒事吧?很難受?”
“不是,裴恒在我的病房裏麵。”
電話那頭的辛月了然:“薑讓不在,我是想問問你的的傷怎麼樣了。”
薑如蜜聽到她這話,才鬆了一口:“沒什麼大礙,你不用的擔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如蜜歎了口氣,將那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如如,我是認真的,你回來吧。”
“再給我一點時間,月月。”
電話那頭的辛月歎了一聲:“快一年了,薑讓都已經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了,你為什麼還在執著?”
“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那天秦淑然來找她,她想她也不會這樣不放過自己。
她也知道,太難了,可是每次午夜夢回驚醒,她都是一身的汗。
憑什麼她和她媽媽什麼都沒做錯,卻要承受這些。
明明錯的是裴恒的爸爸,為什麼要讓她們來承受??想到這些,薑如蜜的雙眼有些發紅。
這時候,洗手間裏麵突然傳來異響,薑如蜜驚了一下,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不說了,我答應你,明年我一定回來!”
“好吧。”
勸說的話已經說過很多了,可是薑如蜜聽不進去,說再多也沒有用。
掛了電話,薑如蜜看著那洗手間的門有些走神。
裴恒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見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看著自己,裴恒不禁笑了一下,抬腿走到她的跟前,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傻了?”
聽到他的聲音,薑如蜜回過神來:“你為什麼還不走?”
“你晚上起夜不方便,我不在,你怎麼去上洗手間?”
薑如蜜臉色一僵:“我可以叫護士。”
“護士也不容易,別麻煩人家了。”
他說著,坐在她的床邊,拿她的杯子倒了水:“喝水嗎?”
薑如蜜知道裴恒臉皮厚,她冷眼看了他一會兒,撐著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