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是在半夜的時候被渴醒的,睜開眼發現裴恒坐在自己的床邊,她被嚇了一跳,“你大半夜坐這裏幹什麼?”
“口渴?”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起身開了燈,然後給她倒水。
薑如蜜坐了起來,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
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發現裴恒的手涼的很。
那濃烈的煙味竄進鼻息,薑如蜜微微皺了一下眉,卻什麼都沒有問。
她喝了水之後又重新躺回去了,卻有些睡不著。
這兩天一直都躺在床上睡覺,睡眠嚴重的過量。
裴恒拿著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水,低頭喝了大半杯,然後才看著她問道:“睡不著?”
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笑著。
“你看你,擋什麼刀,不擋不是挺好的嗎?這刀擋下來,沒個一兩年,你都生不了。”
聽到他這話,薑如蜜臉色僵了一下。
她看著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他:“裴恒,你為什麼非要我給你生個孩子?”
裴恒挑了挑眉:“不是說過了嗎?你欠我的,總要還得幹幹淨淨的。”
她皺著眉,努力壓著自己的情緒:“你就沒想過,是你欠我的嗎?”
“我欠你的——”
他說著,頓了一下:“你大概也不在乎我還不還。”
薑如蜜忍不住嗤了一聲:“那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笑了笑:“人貴在自知之明。”
話題戛然而止。
她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跟裴恒溝通,他的歪理太多了,而且他隻聽自己的,根本就不會管你的。
薑如蜜幹脆閉上眼,睡不著也總比跟裴恒說話找紮心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病房裏麵十分的安靜。
正當薑如蜜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臉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她瞬間清醒過來,很快,薑如蜜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是裴恒的手。
他在摸她的臉。
她直接就睜開了眼,燈光刺得她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直到適應光線,裴恒的手已經收回去了。
她直直地看著他,“你剛才在幹什麼?”
“摸你的臉啊。”?他倒是不否認,甚至還直接就說出來了。
薑如蜜滯了一下,“你沒事摸我的臉幹嘛?”
“就是因為沒事。”
她說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
他有理有據,再說下去,好像是她想太多。
“你別再碰我了,我要睡覺。”?聽到她這話,裴恒舉起雙手,“放心,我不會再碰你了,睡吧。”
說著,他笑了一下,抬手捂了一下她的眼睛。
薑如蜜忍不住,抬手直接就拉開了他的手:“裴恒,這樣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沒意思?你不是從來都不會害怕的嗎?那你不承認你愛上我了,你在怕什麼?”
聽到她這話,他臉上的笑意終於淡了下去,“薑如蜜,自作多情不是一個好習慣。”
他不承認,甚至還這麼理直氣壯地指責她自作多情。
薑如蜜氣得臉都有些發白:“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太晚了,明天再走吧,你閉上眼就看不到我了。”
他說完,起身就把燈關了:“你現在也看不到我了。”
薑如蜜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這個男人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