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被他堵得無話可說,關了手機界麵,然後往一旁挪開。
見她不說話,他又問了一句:“你要看嗎?文件在我的書房你,給你看?”
“裴恒,你是不是一天不堵我心裏麵就難受?”?大概是見她快要生氣了,裴恒這時候才聳了聳肩:“我錯了。”
他說著,將翹起來的腳放了下來,俯身捉起醒酒器和高跟杯,倒了半杯的紅酒,“你要嗎?”
“不喝。”
她酒量不好,除非剛需,不然她都不喜歡碰酒,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抽煙的原因之一。
他也沒有勉強她,自己低頭抿了一口:“不錯,真的不嚐嚐嗎?”
“不用。”
裴恒笑了一下:“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搶我的酒的嗎?”
聽到他說這事情,薑如蜜也不禁想起以前剛跟著他的時候,年少無知總是喜歡搶他的酒喝。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那麼幼稚,明明酒量不好,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跟前喝酒勾引自己去搶的,可是她就是屢教不改,每一次都忍不住伸手去搶他手上的酒,結果可想而知。
想起舊事,薑如蜜也有些失神。
可是回過神來,她隻有滿臉的冷意:“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個喜歡緬懷往事的人。”
裴恒晃了一下酒杯:“偶爾想想以前的事情,也是挺有趣的。”
薑如蜜嗤了一聲:“是很有成就感吧?”
他笑了一下,不可置否。
這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裴恒看了她一眼:“曹律師來了。”
薑如蜜抿了一口溫水,壓了壓自己的情緒。
很快,管家就將律師帶上來了。
“裴總。”
有別的人在場,裴恒一向都裝得十分的好。
裴恒點了點頭,“這是薑如蜜,蜜蜜,這是曹恒,曹律師。”
聽到他這要叫自己,薑如蜜臉色不是很好。
可礙著曹恒在,她也隻能咬牙忍了:“曹律師你好,辛苦你了。”
“薑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
“先坐吧。”
裴恒說著,人已經回到沙發上了,“曹律師開車來的?”?曹恒點了點頭,裴恒笑了一下,讓管家給曹恒榨了一杯果汁上來。
“薑小姐,你能把那天的事情,詳細說說嗎?”
薑如蜜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要怎麼告會讓陸天立量刑重一點,怎麼告才能更好告,這還得看律師。
她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所以盡管不是很想回憶那天的事情,她還是說了。
曹恒看著年紀大概三十出頭,可問的問題都很專業很實際。
薑如蜜幾乎是知無不言,很快,曹恒就提出自己的想法:“薑小姐,您的這個案子,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綁架勒索罪了,但是因為陸天立綁架的目的隻是想要陸正軒出現,所以判決很有可能判不了十年以上。”?薑如蜜並不是法盲,早就在之前她就谘詢過了,也知道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她中了一刀,陸天立或許連五年都判不到。
曹恒這麼說,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不過曹恒給他們提供了新思路,陸天立在恒豐這麼些年,必定不可能完全幹幹淨淨的,薑如蜜可以告她綁架勒索,而陸正軒則可以從經濟罪名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