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站不穩了。
見她不說話,他笑了一下,然後把她抱進浴缸裏麵。
身體沒入溫熱的水裏麵,薑如蜜動都不想動了。
可她擔心懷孕,在浴缸裏麵坐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看向他:“我想上廁所。”
聽到她的話,裴恒回頭看著她,眉頭微微一挑:“你不是想上廁所吧,你是想吃藥吧?”
他說著,抬手就將她早就備好在櫃子裏麵壓在備用毛巾下麵的盒子拿出來打開,然後當著她的麵將那避孕藥倒進了馬桶裏麵,又按了抽水鍵。
薑如蜜臉色一僵,躺在浴缸裏麵閉上眼,不再說話了。
裴恒很快就關了水出去了,出去之前,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勸你還是不要玩什麼小花樣,你一天懷不上,你就得在這裏多待一天。如果你這麼喜歡跟我在一起的話,我也不介意你懷不上。”
薑如蜜被他氣得直發抖,扯過一旁的精油直直對著他扔了過去:“滾出去!”?見她發怒,裴恒嗤了一聲,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薑如蜜洗完澡出去之後,裴恒正裹著浴袍在沙發上坐著打電話。
隱隱間,薑如蜜聽到他是在說這一次項目競標的事情。
想起方信競標失敗,薑如蜜這才有點高興起來。
她護好膚之後又進了一趟浴室,又長又濃密的頭發吹幹也是一個體力活。
將近半個小時,薑如蜜才把頭發弄幹。
被裴恒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她已經沒有什麼精力了。
見他看著自己,薑如蜜也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上床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她是真的累了,不過一兩分鍾的時間就睡過去了。
可是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好,她夢到裴恒掐著她的脖子說讓她把薑讓交出來。
薑如蜜抬手試圖拉開他的雙手,可他的力氣大得很,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點點地被剝奪。
她覺得自己要被裴恒掐死了。
驚醒過來的時候,薑如蜜才發現是一場噩夢。
一旁的裴恒也被驚醒了,夜燈被“爬塔”的一聲打開,薑如蜜眯了眯眼,側頭冷眼看了他一下,然後抬腿下床走到外間。
她在喝水的時候裴恒走了過來,也倒了一杯水,仰頭一邊喝著歲一邊看著她。
那喉結隨著她的動作一動一動,在這樣的深夜裏麵,總是有種莫名的性感。
薑如蜜再討厭他,她本質上也是個女人而已。
她轉開視線,將杯子裏麵剩下的水喝完,然後自己折回了床上。
裴恒沒有跟著她回去,她也沒管,重新躺下之後很快又睡過去了。
十一月的晚風像刀子,可裴恒穿著睡衣站在陽台,卻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抿了一口煙,想起了很多事情,更多的是裴元和梁少歡那一場失敗的婚姻,還有那一天梁少歡在那二十多樓跳下去之前跟他說的一句話:“裴恒,你記住,你媽是被一個叫吳倩敏的女人害死的。”
梁少歡這句話,他記了整整十七年。
他以為吳倩敏死了,薑如蜜當了小三,一切就該結束了,卻不想,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