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出來之後,裴恒正在床邊坐著打電話。

聽到她出來的動靜,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薑如蜜沒看他,徑自就走到了梳妝鏡前坐下。

他聊了不過幾句,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薑如蜜剛上了床,裴恒就進了浴室。

她哼了哼,樂得輕鬆,抽過一旁的書翻了起來。

她看得有些入神,裴恒出來也沒發現,直到他上來將她拖過去,薑如蜜才反應過來:“你幹嘛,我的書——”

她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他堵住了。

裴恒剛刷了牙,滿口的薄荷味激得她越發的清醒。

他這個吻狠得很,長驅直入地親了一會兒之後就將她壓下去了。

薑如蜜掐了一下他是手臂,他停了一下,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怎麼,你今晚不想要?”

說著,不等她回答,他又開口:“你不想也得想,薑如蜜!”

今天晚上的裴恒狠得很,就像是發泄一樣。

中途薑如蜜咬他掐他,可他都渾然不覺。

這一場愛事就像是打架一樣,結束的時候,薑如蜜直接就推開他。

他伸手要抱她,她直接狠狠推開:“做完了,你還想幹什麼?”

她眼底裏麵的厭棄十分的明顯,裴恒沒有繼續抱她,看著她進了浴室之後,他沉著臉穿了睡衣去書房二樓洗漱,然後離開了別墅。

薑如蜜出來的時候發現裴恒不在了,她狠狠地踹了一腳床,剛才他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她跟他說她疼,他也渾然不覺。

現在好了,幹完壞事了,自己一爽就跑了。

床單不換,什麼都不管。

她一邊罵著裴恒一邊換著床單,折騰完之後,薑如蜜倒床就睡了。

開車憤然離開的裴恒將車速踩到最大,車窗半開,外麵的風呼嘯而過,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深冬夜晚,路上的車子並不多。

他將車子開到海邊才停了下來,車窗外的風吹進來,他的臉被刮得又冷又疼。

可裴恒覺得這不是最疼的,最疼的地方還是心頭。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低頭點了根煙,沿著那海岸的護欄走著。

突然之間,樹叢旁冒出一個人,月色下,那小刀閃著銀光。

“別動,打劫!”

“打劫?”

他挑了挑眉,抽了一口煙。

裴恒這態度顯然將劫匪氣到了,對方抬腿踹了他一腳,可被他躲開了,劫匪隻能罵了一聲:“少廢話!快把你錢包和手機拿出來!還有銀行卡!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裴恒沒說話,又深深地抽了兩口煙,直到煙抽完,他將煙頭一彈,那煙頭直接就弾到了劫匪的頭上。

那劫匪罵了聲娘,然後揮刀就向著裴恒刺過去,他一個側身,直接躲過,反倒是那劫匪被他雙手一口,一聲哀嚎劃破深夜的寧靜。

裴恒直接就將他雙手都卸了,然後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劫匪摔在地上,嚇得往後挪。

裴恒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折身又回到了車上。

“轟”的一下,車飛快地開離。

誰都搶不走他的東西,更何況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