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沒掙紮,他很快就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了。
這夜晚冷得讓人反應都遲鈍了起來,薑如蜜跟著他回了車上,沒有再說過任何的一句話。
車子很快就開進別墅,薑如蜜抱著自己的大衣下車上了二樓。
李阿姨興衝衝地過來問她吃不吃夜宵,薑如蜜看了她一眼,勉強地笑了一下:“不用了,李阿姨,我今天晚上有點撐。”
說完,她抬腿直接就上了三樓。
李阿姨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剛準備回房休息,就看到後麵上來的裴恒了。
“裴先生。”
裴恒點了一下頭,跟著薑如蜜上樓。
原本以為兩個人都一起參加訂婚宴了,必定是和好了,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裴恒進到房間的時候,薑如蜜已經在浴室裏麵了。
隔著門,他站在門口,能聽到裏麵嘩啦啦的水聲。
自從薑如蜜搬回來別墅之後,她就沒有再對著他妥協過了。
可是今天晚上,她跑下車,突然之間跟他說,她很累。
其實他也很累。
競標的事情,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她,在車上的時候他生氣不過是因為她什麼都沒問,就釘死了他對她的懷疑。
一種無力辯駁的悲涼感從心頭湧上來,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是薑如蜜可憐一點,還是自己可憐一點。
直到她突然之間跑下車,他追上去的時候她跟他說了一句,我真的很累。
他才知道,其實他才是可憐的那一個。
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裴恒才轉身走到外間,拉開了落地窗走了出去。
深冬夜晚的風特別的冷,吹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尖銳的刺刺在臉上一樣。
這樣的刺骨的冷讓他清醒許多,裴恒低下頭,點燃了嘴上咬著的煙。
尼古丁很快就竄進肺裏麵,讓他有短暫時間去放空自己。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也很累,可是一想到自己放她走了,似乎比累還更要難受。
他好像是在憋著一口氣,堵誰能夠忍到最後。
這樣的做法很幼稚,但是比起認輸,他寧願這樣幼稚下去。
不過短短的兩三分鍾,一根煙就抽完了。
裴恒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已經走到頭的香煙,微微眯了一下眼,再繼續燒的話,大概就會燒到煙頭燙到手了。
很是事情明明早就知道走到最後也隻是兩敗俱傷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最後會不會有個例外。
灼燒感傳來的時候,裴恒才連忙甩開手上的所剩無幾的煙頭。
那煙灰被風吹散,很快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剛才被燙到的地方沒有一點兒的痕跡,如果不是疼過,大概沒有人知道,他被一根煙傷過。
裏間傳來了聲響,裴恒收回思緒,重新開了落地窗走回去。
薑如蜜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人坐在梳妝鏡跟前,臉上的表情很淡。
大概是剛才的那場崩潰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應對,他走到她身後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前移了一下。
碰到梳妝台的時候,薑如蜜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抿了一下唇,抬頭看著梳妝鏡裏麵的自己:“我排卵期已經過了。”?說完,她抬手擋開裴恒伸過來的手,轉身坐到了床上,掀開被角將自己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