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薑如蜜就知道裴恒幹什麼了。
她看著他將那奶茶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裏麵,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滯。
裴恒扔了奶茶,順手也把煙掐了,然後站在垃圾桶前,隔著濟濟的人,抬頭看了她一眼。
薑如蜜對上他的視線,隻覺得心頭一顫。
然後他勾了一下唇,冷笑了一下,抬腿走了回來:“還看什麼?”
聽到他的話,她收回視線,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這一件事情,接下來的幾天,裴恒基本上都沒怎麼跟她說話。
後來方信出事了,裴恒早初五那天早上六點多接到電話直接就走了。
薑如蜜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走的時候,沒問她也沒跟她說過什麼,薑如蜜隻聽到他關門的聲音。
黑暗中,她坐了起身,看著那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就笑了。
床頭的櫃麵上放著裴恒抽剩下的煙,她伸手摸過來,低頭點上吸了一口。
裴恒抽的煙特別的衝,薑如蜜被嗆了一下,眼淚都從眼角憋出來了。
突然之間,門把“卡塔”了一聲。
薑如蜜僵了僵,原本應該消失了的裴恒不知道怎麼回來了。
他大概是以為她沒醒,而薑如蜜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些相對無言。
裴恒看著她,突然就笑了,“你抽我煙幹什麼?”
“剛好看到,想嚐嚐。”
說著,她有些無措地將煙摁滅了。
回話間,裴恒已經走過來了。
薑如蜜隻開了一盞夜燈,這會兒才看到他在笑。
她有些莫名的心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打破這尷尬,裴恒突然之間就低下頭親了下來。
他的吻有些狠,薑如蜜被他親得唇角有些發疼。
大概過了五分鍾,裴恒才鬆開她,扣著她臉頰的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嘴角,他低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張烏鴉嘴說對了,公司數據被泄露了,我得馬上回去一趟海市,你想在這兒待著還是跟我回去?”
剛才的電話,薑如蜜聽了九成,自然是知道這事情。
可是他眼底裏麵的笑意讓她有種被看穿的難堪,她抬手推開他:“你回吧,我剛好在這兒自己清淨兩天。”?裴恒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往沙發上一扔,然後伸手將她拽了起來:“去洗漱,吃了早餐就走。”
說著,他就將窗簾完全打開了。
不過這時候,外麵的天還是黑了,這窗簾開了跟沒開似的。
薑如蜜抽了半個煙,其實人清醒了許多,剛才又被他胡亂地親了一通,嘴角這抽著疼,她也睡不著了。
洗漱完出來之後,裴恒在打電話。
見她出來,他看了她一眼,眼底裏麵的戾氣還沒有收回去,看得出來,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八點,有人送了早餐上來。
裴恒還在接電話,他基本上沒怎麼說話,可是他話越少的時候越恐怖。
不過這事情和薑如蜜沒什麼關係,她在一旁喝著粥,吃完早餐,裴恒拖著她走了。
在這邊待了五天,雖然期間有些不盡人意,但不得不說,還是挺愜意的。
回到海市之後,裴恒直接就回了公司,薑如蜜被他帶著上了辦公室。
春節的餘溫還沒有過去,正式的上班時間還沒到,方信的人卻不少,估計是被緊急召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