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號這天,薑如蜜接了個辛月的電話,薑讓不知道怎麼感染上手足口病了,病情來勢洶洶的,燒到四十一度。

薑如蜜聽辛月說完之後,臉色就白了,掛了電話,她直接就按了內線,讓蔣明明進來。

蔣明明聽到她聲音有些急,掛了內線電話就進來:“薑總,什麼事?”

“給我訂一張下午直飛巴黎的機票。”

“可——”

“訂!”

薑如蜜不給她可是的機會,直接就一言下定。

蔣明明很少見她這樣,看她臉色不對,也沒有再說什麼,馬上就去定了一張機票。

薑如蜜趁著這幾個小時的空檔,將公司的事情交代清楚,匆匆吃了個午飯之後直接就去了機場。

裴恒下午來接人的時候撲了個空,打薑如蜜的電話打了好幾通,一直打不通。

他站在大廈的門口,麵冷如霜,直接打了蔣明明的電話。

薑如蜜突然飛回法國,公司很多事情都壓到蔣明明的身上,下班時間了,蔣明明也還在辦工桌前接著。

裴恒的工作電話號碼她早前打過一次,所有有記錄,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蔣明明下意識就覺得是薑如蜜的事情。

她接通了電話:“裴總?”?“她人呢?”

蔣明明一向都心疼薑如蜜,見他們兩個人半年多的時間不清不楚的,更是討厭裴恒,這時候她很想說不知道,可電話那頭的裴恒又冷聲問了一句:“薑如蜜去哪兒了?!”

她渾身一顫,連忙開口:“薑總有急事回法國了。”

“什麼事?”

“我不知道。”

裴恒又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的航班?”

“下午三點多。”

“你們公司出事了?”

“不是。”

蔣明明話剛說完,裴恒就掛了電話。

三月的風還是冷的,今天沒下雨,傍晚的風特別的大。

裴恒看著電梯裏麵不斷出來的人,知道不會有薑如蜜的身影,可他還是沒有馬上走。

聽到蔣明明說她回法國的那一瞬間,裴恒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但他到底還是了解薑如蜜的,她走得這麼急,多半是辛月或者梁斯然出事了,不然她不會這麼快回去的。

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就是她知道法國那邊出事的時候起碼是早上了。

中間那麼多的時間,她連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不是忘了,就是特意的。

他想起上一次飯局的事情,薑如蜜和趙萱談完之後,出來整個人都是冷的。

他試圖問過她們聊了什麼,可她都是說沒什麼,雖然偏頭看著車窗,就不再開口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大廈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

他從口袋裏麵摸了煙出來,低頭兜著風點上,一直到煙抽完,他才重新走回車子。

司機看到隻有他一個人,不禁試探地問了一句:“裴總,薑小姐呢?”

“有點急事,回法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沉如水。

司機抬頭看向那後視鏡,手都抖了一下。

車子緩緩開了起來,一路上,裴恒都沒說話。

半響之後,他刺拿出手機給趙銳打了個電話:“給我訂張去法國的機票,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