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蜜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剛好是十一點半,她把文件遞給管圳:“方案改了你把關就好了,我過去大康那邊。”
“好的,薑總。”?薑如蜜點了一下頭,回到辦公室拿了包包,直接就自己下了樓。
她剛到大康,就看到樓下站著的記者。
薑如蜜挑了挑眉,沒馬上進去,站在一旁給裴恒發了一條短信。
很快,她就看到裴恒從大康裏麵走出來了。
寧市二月還是寒冬,風吹過來跟刀刺似的。
她在樓下站了一會兒了,手都是冷的。
裴恒走過來,帶了一群的人過來。
薑如蜜看著他,嗤了一下:“我不是說在後門等你嗎?”
“那你怎麼在這裏?”
他看著她,挑了挑眉。
“我本來是想讓你從後門走,把這裏的人引開的。”?他嘖了一聲,將車門拉開:“薑總,請。”
薑如蜜看了他一眼,見周圍都是記者,隻好先上了車。
趙銳還是很有能耐的,這麼多的記者,他都攔得住,裴恒就站在這兒,可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問他們。
上了車,外麵的記者還不死心,隔著車窗在拍照。
不過這車窗做了特殊處理,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
她看了一會兒,才側頭看著一旁的裴恒:“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她手冷,已經發紅了。
裴恒低頭看著她的手,“這麼冷?”
見他伸手過來,薑如蜜把手往一旁一抽,沒讓他捉到自己的手:“說話就說話,裴總不要亂動手腳。”
裴恒輕哼了一聲,手收了回去,搭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你想不到吃什麼,那我就聽趙秘書的了。”
“可以。”
趙銳這個人厲害得很,以前她剛跟裴恒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哪裏有好吃的、哪裏開了新店,都是趙銳告知的。
裴恒這個人,嘴挑,但是卻壓根不會留意這些事情。
最後兩個人去吃了一頓養生野菌火鍋,從店裏麵出來的時候,門口蹲了零星的幾個記者。
薑如蜜手插在口袋裏麵,跟裴恒始終隔著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走到車旁,裴恒突然看了她一眼:“這麼怕跟我傳緋聞?”
“這叫留有餘地。”
她白了他一眼,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倒不是怕跟裴恒傳緋聞,畢竟兩個人孩子都兩個了,薑讓和薑忘就擺在那兒,又不能把他們兩個人塞回去,這事情到了哪裏都是擺著的事實。
她隻是想留點餘地,免得媒體寫得亂七八糟的,最後她還得自己打自己的臉。
薑如蜜就單純跟他吃個午飯,吃了飯之後,裴恒就送她回去久安了。
大康新董事很快就傳遍整個寧市了,財經新聞二十分鍾都是裴恒他們開的招待會議。
裴恒這麼財大氣粗接手了大康,本來很多人都好奇他何方神聖,薑如蜜中午突然露了個臉,很快就跟著裴恒一起被扒出來了。
裴恒就不用說了,薑如蜜是久安的信任董事,就連薑忘和薑讓兩個人都被扒出來了。
裴恒搖身一變成了大康的新董事,對前段時間久安裏麵傳言他吃軟飯的人無疑是直接打臉。
薑如蜜第二天回到公司,就發現公司裏麵的員工看到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她皺了一下眉,剛好看到管圳,不禁開口叫了他一下:“管秘書!”
“薑總?”
“公司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管圳搖了搖頭,“沒有啊。”
這才剛上班,公司就算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開來了。
薑如蜜點了一下頭:“感覺今天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管圳笑了一下:“大概是因為裴先生的事情。”
他這麼一說,薑如蜜就了然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管圳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裴恒自從露了臉之後,不少人都在扒他。
不過趙銳厲害得很,不該扒到的愣是沒讓人扒到,那些人也隻知道裴恒是方信的前董事長,至於其他的,都被趙銳抹掉了。
而薑讓和薑忘雖然被扒出來了,可是網上沒有任何一張他們的照片,就連薑如蜜,也隻是被扒到現如今是久安的董事長,她和裴恒的以前的事情,沒人扒出來,薑如蜜不得不佩服趙銳。
裴恒剛上任,這幾天他幾乎都是在大康那邊,薑如蜜隻好壓縮了自己的工作,下午自己去接薑讓。
她以前不在家的時候薑忘就喜歡哭,後來裴恒白天帶了他一個多月,他也習慣了跟裴恒一起,如今裴恒突然開始工作,阿姨說薑忘哭得比以前都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