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恒醒來之後請了很多的人去找薑如蜜卻始終找不到人,可兩個月後,他突然離開了海市,隔了大概三個多月,他回來過一次,那一次之後,方信就易主了,在這之後,很多人都不知道裴恒到底去了哪裏。
有人說裴恒回美國了,也有人說裴恒親自去找薑如蜜了,可孰真孰假,卻沒有人知道。
可他卻知道,裴恒是去找薑如蜜了。
薑如蜜那麼謹慎,就連跟他聯係過一次的號碼都馬上刪除了,他原本以為,裴恒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她的。
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
想來裴恒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大概就已經知道薑如蜜在哪兒了。
他站在蜜園的門口,看著裴恒的背影,最後還是沒有追出去。
“許總?”?許長生突然不動了,前麵的人不明所以,回頭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他收回視線:“沒什麼,碰到個朋友,我們進去吧。”
三月份的天黑得不算晚,七點多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薑如蜜跑了一會兒,發現周圍安靜得很。
她生完薑忘之後很久沒運動了,跑了十多分鍾,現在氣有些喘不過來。
反觀裴恒,停在她的跟前,氣都不喘一下。
不遠處的路燈亮著,他離路燈有些遠,薑如蜜抬頭看向他,“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送你回酒店。”
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裴恒的表情陷在那陰影裏麵,有些隱晦不明。
薑如蜜抬手捂了一下臉,她沒動,他也沒有再往前。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站著,就像是他們兩個人一直來的關係一樣。
從來都沒有真正地靠近過。
大概過了半分鍾,薑如蜜才鬆了手:“我自己回去。”
見他似乎想說話,薑如蜜補了一句:“裴恒,你應該知道,我連見都不想見你。”
聽到她的話,他微微僵了一下。
薑如蜜說完之後就轉身往馬路走去了,她這一次沒有跑了,因為她知道,如果裴恒要追上來的話,她跑也沒有用。
裴恒到底還是不敢追上去,他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一步步走到馬路邊上。
他有些恍惚,總覺得薑如蜜下一秒就會又一次消失。
可他想到她最後的那一句話,他還是忍住了腳步。
薑如蜜在馬路邊上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一輛車子過來,裴恒看著她拉開車門上了車才抬腿走過去,記住了車牌號碼。
薑如蜜上了車之後就沒說過話,頭靠在車窗上,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全都印在了她的臉上。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麵站著的男人,不禁問了一句:“小姐,那是你的男朋友嗎?”
薑如蜜看了一眼後視鏡,裴恒正站在她剛剛站著地方,看著她們的車一點點地開遠。
車速並不快,但是隨著距離越來越遠,後視鏡裏麵的裴恒也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了了一個小點,直到最後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收回視線,“不是,不認識的。”
司機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她:“鬧別扭了?”
司機大叔熱情得過頭,講了一大堆情侶之間的大道理,薑如蜜聽得心頭難受,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害死我媽媽,這樣也能原諒嗎?”
話音剛落,眼淚就跟著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