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過去了,大家似乎都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做事情極端又蠻橫。
薑如蜜點了點頭,她也知道,他們確實需要談一談。
有些事情她不想麵對,可卻不得不去麵對。
人都是情緒化的,特別是女人,她總是跟自己說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怎麼樣都好,過去就過去了,應該朝前看,而不是老是盯著不放。
可事實卻不行,她不想盯著不放,但偏偏就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來。
這種感覺很糟糕,說失望也不是失望,傷心也不是傷心,就是難受。
“薑如意她們讓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這麼多年了,薑如蜜就沒有見過比裴恒更會讀心的人,他對她是真的看得透徹。
她也沒有否認,偏頭看著車窗外,應了一聲:“嗯。”
他似乎猜到她還有話說,也沒開口打斷她的情緒。
風有些涼,薑如蜜抬手撥了一下頭發:“事情很久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忘了,但是忘不了。”
她說到這裏,收回車窗外的視線,偏頭看著他:“裴恒,當初薑同生做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其實知不知情好像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後來他不是一個坑一個坑地給她挖,她也跳了不少。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那一天晚上,她心底到底還是邁不過去。
很多的事情她好像都不怎麼在乎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這一件事情,她心裏麵是希望裴恒是無辜的。
她隻是意外地走錯了房間,進了他的房間,而不是他一開始就居心叵測安排好的一切。
“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說,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確實不知情。”
他說著,輕笑了一聲:“那晚我喝了不少的酒,一開始你進來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認出你。”
“是嗎?”
薑如蜜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有些想哭。
可是在裴恒跟前哭出來,好像太丟人了。
她抽了口氣,忍了下來:“我最近很亂,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假的。小時候薑同生也很寵我,可是我媽自殺之後他就開始對我冷淡了,不過出國之前他到底還算個父親。回國的那一年我的老師已經給我鋪好路了,可是他說想我,我就回去了。”
她說著,到底是沒忍住眼淚:“可我回去之後他就不像個人了,那天晚上之前我都還抱著希望的,可他一直到酒店包廂之前,都還在騙我。”
“裴恒,我真的很討厭別人騙我。”
她抬手想捂眼睛,身旁的人卻比她更快。
男人的掌心溫熱,薑如蜜想起那一年,她偶爾還是會為薑同生的狠心而難受,他也這樣捂著她的眼睛說別哭,哭出來也沒人心疼。
很欠抽的話,氣得她都忍不住想打他,可打著打著都忘了自己掙難受了。
“別哭了,我心疼的。”
聽到他的話,薑如蜜不禁愣了愣,抬手將他的手拉了下來,“你讓我再冷靜一段時間吧。”
最近的事情,確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