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人交代他,不是讓林安歌如何脫罪,而是要讓她如此定罪。
迷霧重重。
傅伯年隻覺泰山壓頂,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案情看似證據確鑿,卻存在著諸多疑點。
但這事就算有陸翼遙替林安歌撐腰,想要完全洗脫嫌疑,也有不小的難度。
畢竟,帝都的人權勢太大,沒有人敢招惹。
傅伯年走進辦公室,拿起專線電話接聽起來。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對方的聲音冷冽而無情,平緩的聲調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強勢。沒有寒暄,隻有質問。
“回二少,還沒有定案。”
“還沒有定案?!”
對方的聲音明顯起了一絲不悅。
傅伯年的額角開始冒汗,頭發根都豎了起來。
“二少,案情還有......”
他話未說完,就被對方無情地打斷。
“如此證據確鑿,你居然還沒有定案?傅伯年,你這辦事能力還真令人質疑?”
“二少,案情真的還存有很多疑點。倉促定案,難免會有失公允......”
傅伯年硬著頭皮‘爭辯’道。
就算對方權勢滔天,他也不能有違正義。
法律是公平的,亦是嚴肅的。
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亦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傅伯年,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對方的聲音裏隱隱生出一絲怒意,明明是反問的句子,卻是陳述的語氣。
傅伯年心尖一顫,額角滾下豆大的汗珠來。
“二少,我怎敢質疑你......我是說......”
“傅伯年,這件事,你要不是辦好,那就引咎辭職。”
對方對他厲聲訓斥道。
“二少......”
嘟嘟嘟。
對方不等他說完,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砰’得掛了電話。
隔著電話線,傅伯年都能感受到對方滔天的怒意。握著電話的手,浸出了一層冷汗。
他緩緩得放下電話,坐在辦公桌前,沉思了起來。
這個案子,無論怎樣,都會麵對不小的壓力。
帝都的人不好惹,陸翼遙又豈是一個好惹的主。
不論怎樣,他都不能失了正義,不能忘了初心。
法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犯罪的人。
隻是,這個案子有些複雜,想要在極快得時間內查清整個案件始末,有些困難。
傅伯年目光沉了沉,再次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撥了過去。
“伯年......”
對方的聲音很是清矍,聽得出來,對方年歲比他大很多。
“署長,有件事,我需要向您請示一下。”
傅伯年緊繃著臉,臉部線條很是冷然。
“什麼事?”
“署長,‘西雲山莊’一案,案情著實複雜。為了能盡快破案,我想申請從警署借調兩個人過來。”
“哪兩個人?”
對方沒有多說一句,直接開口問道。
“蔣川和蕭牧。”
“好。”
對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答應。
“伯年,這個案子你不要有太大壓力,一應責任有我擔著,你隻管放心破案。記住,不要受到任何幹擾,不忘初心,不忘正義。”
“是,署長。”
傅伯年聽到這話,激動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