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凝眸看了看並未被吵醒的女人後才伸手接過,他並未主動開口。
那邊也頓了許久才出聲:“時琛?你醒了?”
宮少祺此刻已經抵達普羅旺斯機場,臉上架著一個黑色墨鏡,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旁邊的外國人矚目觀望。
“嗯。”
“我、我現在已經到普羅旺斯了,你們在哪裏?”
“波城古堡,頂層。”
說完,墨時琛掛了電話,黑眸下的陰影愈來愈深刻。
他垂眸看著熟睡的女人,透著一絲薄情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一抹弧度。
十多分鍾後,宮少祺到了波城古堡,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接到了波城古堡的頂層,那間透明的大型套房。
剛準備抬手敲門,那扇古典的大門便從裏麵拉開,門口站著身穿黑色浴袍的冷麵男人,宮少祺愣了愣,趕緊走進去把門關上後立在墨時琛的身後,看著他略微有些無力撐著茶幾坐在凳子上。
“墨時琛,你剛經曆過一場生死,最好是在床上躺著……”
“生死?”男人挑唇,黑幽的瞳孔略帶冰冷的射在了對麵宮少祺的身上,“我經曆生死不是你們宮家造成的?”
聞言,宮少祺渾身一震,驚愕的看著那個被陽光照射著卻臉色蒼白透著一股病態美的男人。
雖然在來的路上他就預料到了墨時琛會這樣想。
可是親耳聽到墨時琛說這樣的話,他還是有些無法承受。
男人挑眉看著宮少祺愧疚痛心的低下頭,好看的薄唇勾了勾嘲諷一聲:“嗬!宮家大少爺就這副德行?”
站在房間中央的宮少祺再次愣住,呆滯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瞅著自己的墨時琛,瞬間知道自己是被他逗弄了,當即臉色一沉。
“墨時琛,我大老遠的從A國晝夜不分的趕過來,你還玩兒我?”
“停!打住!”墨時琛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挑眉睨著他,“是你們宮家玩兒我還是我玩兒你?我差點死在你們宮家製造的破藥上麵,玩你兩下還不樂意?”
說到這個,宮少祺就渾身的歉意都要爆出來了。
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退,沉默著走到墨時琛的身後去翻開浴袍看了一眼,一個不大不小的針孔就這樣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因為針孔周圍全是血紅的一片,很容易就能發現。
他眸色震了一下,三番五次的得到確認,是他們宮家新出的藥沒錯。
“墨時琛。”
男人把視線從大水床上熟睡的女人身上移開,挑眉一臉邪肆的看著宮少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怎麼?覺得宮家罪孽深重,想要以身相許?”
“……你能不能好好的把死亡這件事當回事兒?!”
墨時琛總是這樣無所謂,會讓他的心裏更加難受。
因為他知道,墨時琛是真的把他當做兄弟,才會笑臉相迎的跟他開玩笑,如果不是兄弟,他宮家現在早就是一片廢區了!
墨時琛眉峰微微挑起,放下了翹起的長腿,嚴肅的看著宮少祺,“OK,正式麵對,我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