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覺得燙手,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麵上鎮靜,心裏卻慌亂一片。
墨時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愣愣的站在哪裏盯著雲晴右心房那朵深紫色的彼岸花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雲晴已經從沉睡中蘇醒了也沒察覺。
“墨時琛,你、你在看什麼?”
雲晴一睜開眼就看到立在她麵前的男人,他背對著窗戶,窗外的夕陽照進來落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在他身上披了一件金黃色的紗衣。
她抬手去遮著有些刺目的陽光,見墨時琛一直盯著她的上半身看,臉蛋微紅,下意識的拉起被子遮住上身。
男人猛地回過神來,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慌亂和心虛,強硬的搖頭:“沒、沒什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雲晴聳了聳肩,除了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以外,身上還沒有不舒服。
她眨著眼睛狐疑的看著墨時琛閃躲的眼神,試探著問:“墨時琛,我睡著的時候你是盯著我看了對吧?我沒猜錯吧?”
“……我盯著你看做什麼?你又不是美得不可方物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不敢當,不可方物……還是配得上的。”
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自信。
看著雲晴略顯蒼白還自信滿滿的樣子,他剛才憂鬱的情緒也跟著好起來,麵上還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冷嗤,“嗬!人還是要有點兒自知之明。”
“沒錯,我就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隻能配不可方物,也沒吹噓自己能傾國傾城。”
墨時琛眉峰一擰,看著伶牙俐齒的雲晴,“看來你沒什麼大礙,嘴巴還這麼能說。”
“哎,剛才在水裏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不會。”
墨時琛很快回複。
雲晴愣了一下,抬起眼睛細細的看著墨時琛那認真的表情,腦子裏忽然想到什麼,臉色登時一變,眼睛都瞪得多大,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指著墨時琛:“你你你!我、我們……”
看她這幅反應,墨時琛心裏猜到大概,一本正經的說:“想起來了?這次可是雲小姐非常不矜持的抱著我就親,雲小姐打算怎麼補償我?”
“補償?”
他點頭。
雲晴差點兒沒一口氣背過去,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墨時琛問:“拜托,就算是我主動、主動那啥你的,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這種事向來也隻有女人吃虧好不好?你還要我給你補償?”
你的臉呢?
墨時琛定定的看著她說:“這個世界不是主張男女平等麼?怎麼我親你你就要生氣,你親我,我就不能要點補償了?”
他的話讓雲晴再度想起那天在電梯裏那個吻。
她過後的確是很生氣,在車上幾乎沒跟墨時琛說話。
可這能一樣嗎?
在水裏那個親吻,是她大腦缺氧,正好墨時琛又遊了過來,她才一把抱住他跟他親在一起吸氧的……
墨時琛挑眉看著她憤憤然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泄反駁的模樣,嘴角向上一勾,滿意的說:“補償的事以後再說,畢竟,你現在是低燒病人,兩個小時前還差點兒淹死在水裏,我也不是那種不講人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