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媛媛夾了一塊魚香茄子到雲晴的碗裏,說:“我是B國蔣家獨生女,和唐棠的家庭差不多,隻是……算了,反正就這些。”
‘算了’兩個字所包括的意味,雲晴心底非常明白。
既然人家選擇不說,她也不好再問。
點頭沒再說什麼,默默地吃下了那塊魚香茄子。
期間,不知道是誰點了份爆炒田螺,服務員端上來的時候因為知道墨時琛才是這群人裏的老大,便放在了墨時琛的正前方。
雲晴看了眼,趕緊伸手去把墨時琛眼前那份田螺給移開,並說:“墨時琛吃不得田螺,他對田螺過敏。”
“……”
靜默!
房間裏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幾人詫異的偏頭去看雲晴,她還不知所以的把田螺轉給旁邊的蔣媛媛,問:“你點的嗎?喜歡吃這個啊?”
男人緊蹙眉心,神色深幽的看著那個毫無察覺的雲晴。
他手上的筷子已經放在了桌麵上,一雙黑黝黝的瞳眸緊盯著那個留著齊耳短發,臉白的像能反光的女人,緊皺成了個‘川’字的眉心間就像夾雜著一團黑雲。
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雲晴看著蔣媛媛一臉驚愕的表情,不知所以然的轉頭去看其他人,見他們也是一臉驚訝,心底頓時一沉,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怎、怎麼了嗎?”
可她明明沒說什麼呀……
這時,宮少祺在飯桌下悄悄地碰了神色恍惚的墨時琛一下,繼而半開玩笑的問:“喲,雲小姐怎麼知道時琛不能吃田螺啊?難道你們還背著我們出去吃過飯呐?”
‘轟’的一聲,一個炸彈像是在雲晴的腦袋裏爆炸了,震得她雙眼昏花差點兒暈過去。
她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緊盯自己,滿眼深邃的男人。
男人的視線實在太過幽暗,好像一口深淵,下一秒就會把她吸進去一般。
雲晴不敢再看,愣愣的低頭看著手上那盤找不到地方放的爆炒田螺。
對啊,她從來沒跟墨時琛去吃過什麼爆炒田螺,印象中墨時琛也沒跟她說過他對田螺過敏……
那她剛才是在做什麼?
腦子裏怎麼會自然而然的想到墨時琛不能吃田螺的事?
看到雲晴眼底那懷疑自我的暗光,墨時琛鬆開了緊抿的薄唇,低聲道:“去吃過,那時候你們還沒來帝國,行了,趕緊吃完差不多回了。”
墨時琛剛和雲晴在一起那會兒,雲晴就不知道墨時琛對田螺過敏,一天晚上非要讓墨時琛吃田螺。
墨時琛那時候對雲晴也是真的寵愛溺愛,明知道自己吃了那玩意兒會死,居然就心甘情願的陪著雲晴吃了!
當天晚上,墨時琛胃病發作伴隨著輕微過敏,還是宮少祺去給他治的。
過後宮少祺也把這件事告訴蔣媛媛,蔣媛媛自然而然的就跟唐棠說過這件事。
所以,這個餐桌上,除了雲晴失憶忘了這事兒以外,其他的人全是一清二楚的。
至於剛才雲晴為什麼會那樣篤定的說墨時琛對田螺過敏……他們真的解釋不清楚,雲晴不可能假裝失憶,墨時琛那樣說想必也是為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