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時候,雲晴生下兩個孩子後便有點產後抑鬱,經常一個人坐在病房裏麵看著窗戶外的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身為念兒的主治醫生,滕元自然是知道孩子的母親雲晴的。
察覺到雲晴的心理有些障礙,他便出於朋友和醫生的身份去和她說話聊天,天氣好的時候還會鼓勵雲晴多出去走走。
久而久之,他們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也可以用‘男閨蜜’三個字來形容滕元對她的意義了。
想到以前的事,雲晴滿眼是笑,滕元雖然也是笑著,可眼底卻沒了那種真誠,嘴角上挑得有些落寞諷刺。
“晴兒,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非常後悔你來帝國,你會生氣嗎?”
突然的沉重讓笑容滿麵的雲晴小臉頓時一僵。
她張了張嘴巴,看著滕元認真的眼神,才知道他說這話,是認真的。
她問:“為什麼會這樣想?”
男人垂下頭去笑了一聲,先前滕元一起笑的時候她隻覺得雙方都是開心的,現在聽著這笑聲,卻莫名的覺得心酸難受。
這時,老板把燒烤都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白霧遮住了雲晴的視線,她再看不清滕元眼底的情緒,兩人的對話也就此結束了。
沒有確切的開頭,沒有結尾的結束了。
一連幾天,雲晴都再沒收到滕元的消息。
一周後,雲晴主動跟滕元發信息去問他最近在忙什麼,他卻說醫院派他去了偏遠山區做誌願者,給沒辦法到市區來治病的人們治療了。
她在開會的時候收到的消息,恍惚間被張月看到,張月放下手上的資料,擔心的問:“雲副總監,你沒事吧?”
“嗯?”
雲晴一抬頭,就看到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
包括坐在對麵記錄會議筆記的楚碧清,楚碧清衝她眨了眨眼睛,她才反應過來,笑著搖頭:“我沒事,抱歉,昨晚沒休息好。”
“這段時間我知道大家的工作量都非常大,有些吃不消了,但是這個地皮項目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各個部門每天都加班,我沒有讓大家留下來加班的原因是知道你們都在努力,想給你們留點私人時間,回去陪陪丈夫陪陪孩子,但你們的壓力也不要太大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張月說完後,特意跟雲晴點了點頭。
散會後,大家都去忙了,楚碧清抱著筆記本過來推了抱著腦袋苦想的雲晴,雲晴抬頭去看到是她,有些驚訝。
她們約定好了盡量別在公司裏有過多交集的。
“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楚碧清就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走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蘇茜,見她被麵前的資料煩的焦頭爛額,大家也投身於工作中根本沒精力注意她們,她才跟著楚碧清進了衛生間。
隔間裏,兩人相對而立。
衛生間裏現在沒人。
“你怎麼回事?”
楚碧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