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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冉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麗奧抬頭得意地從夏一冉的身邊走過去,留下經久不散的香水味道。讓夏一冉腦袋陣陣發蒙的同時,也覺得一陣一陣的惡心。
夏一冉如行屍走肉般地回到病房裏麵,屋子裏麵已經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隻留下一個文件夾,有些刺眼的擺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夏一冉隨手拿起來就丟在了垃圾桶裏。
“夏一冉女士是嗎?”小護士推門走進來,低頭看了一眼夏一冉的床頭卡,然後確認了一下夏一冉的身份。
夏一冉點頭,護士將藥瓶掛在夏一冉的輸液架上。
“這是消炎針,下午還有一針是補充營養的。”
護士解釋完,動作利落的給夏一冉紮針。
“您有什麼需要按床旁的呼叫器叫我就可以了。”小護士笑容可掬的轉身,卻被另外一個護士堵在了病房裏麵。
“唉,樓下來了一個艾滋病病人,長得可漂亮了。這個…”話說到一半,被夏一冉的責任護士打斷。
“我們出去說,不要在病人的病房裏麵說這些事。”兩個護士相攜離開,夏一冉隻覺得隨著輸液器裏麵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她的整個身子也跟著冷了起來。
耳邊還盤旋著麗奧臨走之前說的話。
說什麼要她將欠她的統統都還給她。她欠了她什麼?有什麼該還給她的,夏一冉一直想不明白,而剛剛這兩個護士的一句話好像忽然點醒了她。一個哆嗦,夏一冉從床上坐起來。麗奧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這種感覺,曾經她在童依夢的身上也感受到過,夏一冉還一度以為是自己想錯了,不過…剛剛那兩個護士說在樓下的艾滋病病人,剛剛麗奧不就是在下樓嗎?
會不會…可是想一想夏一冉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這兩個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個人給她的感覺都那麼相似,一樣的讓人不舒服,一樣的讓人膽戰心驚,一樣的…
可是童依夢不是正被關在監獄裏麵嗎?那麼麗奧和童依夢又是什麼關係。麗奧為什麼那麼恨自己,夏一冉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好人,但是她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惡人,最起碼這麼多年,她得罪的,能夠這麼恨她的人也就隻剩下童依夢一個了。
夏一冉的內心如團亂麻一樣在不斷的糾纏著,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解開,這種感覺讓她越發的煩躁,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躺在病床上也心驚肉跳的不得安心。
最後還是決定,等自己出院一定要去監獄裏麵看看童依夢。
就像愛情來的不會沒有緣由一樣,恨一樣也不會沒有緣由。
夏一冉的身體也確實是虛弱,盡管心裏裝了很多的事情讓她焦躁不安,但是身體卻已經疲憊的完全拋棄了她的大腦,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無心之人,就比如此時此刻她躺在床上已經緩緩入睡了一般。
甚至連護士是什麼時候進到她的病房裏麵給她拔的針,和唐皓南是什麼時候走進來坐到她的床頭她都不知道。
隻是在噩夢當中不斷的苦苦掙紮著,整個眼前都呈現著她最後一次見到童依夢的時候,童依夢那消瘦的,蒼白的,眼窩深陷的臉頰和身體,還有那因為吸毒而萎靡不振的眼神,就像是厲鬼一樣,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晃啊晃的。
“夏一冉,你還我唐皓南,你還我孩子!你還給我!”淒厲的嘶吼在夢中回蕩,夏一冉滿頭冷汗的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窗外的月光亮的有些刺眼,唐皓南坐在窗戶旁邊的凳子上,窗戶打開著,他手中的火光一明一滅。煙氣隨著風從窗口飄散出去,但是屋子裏麵還是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夏一冉悶悶地咳嗽兩聲,唐皓南立即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先是抖摟了一***上的煙味,然後才走到夏一冉的身邊。
“怎麼半夜忽然就醒了?是不是睡得不好。”月光倒映著唐皓南眼中的溫柔,那麼真切的落入夏一冉的眼底,她忽然就有一種要哭的衝動,但是勉強忍住了。
孩子都已經沒了,她流多少的眼淚又能夠挽回呢,都無可挽回了。
他用孩子換了自己公司的前景,就算是有再多的苦衷,她又該怎麼去原諒,要因此放棄這個男人又太痛,可是怨恨讓她看見這個男人也痛。
“我夢見童依夢了。”夏一冉撐著身體,在唐皓南眼明手快的幫助下從病床上坐起來。